眼睛出来,他今天出门的时候专门打了发胶,但现在睡了一觉起来,发型已经完全乱了,不过脸色明显好多了。
“快。”她把凌戈推到桌前坐着,点上蜡烛,“仪式开始,许愿吧。”
“没关灯。”
许岛蜻伸手关掉饭厅的灯。
“还有客厅。”
她又去关掉客厅的灯,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除了阳台的一丝光亮,房屋里就只剩烛火跳跃。
然而烛光里的人还不满意,“你还没唱生日歌。”
许岛蜻忍了忍,劝自己对一个病人有点耐心,“我唱歌不好听,用手机给你放一首吧。”
欢庆的前奏在空气中流淌,然而凌戈微微撅嘴,一动不动地仰头看着她。他的嘴唇丰盈上翘,那处小小的破皮看起来突然怪吸引人的,脑门上还翘起一簇呆毛,许岛蜻心里一动,怎么看都觉得他此刻莫名地散发出娇嗔的气息。对峙两秒,她移开眼神,心虚地跟着伴奏轻轻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仪式感到位,凌戈小公主满意地闭上眼许愿,几秒后又很快睁开眼。
“不吹蜡烛?”
“我只许了两个,没有愿望了。”
凌戈问她:“你最近有什么愿望吗?我先借你一个。”
借她一个愿望?他的眼神又水润又柔软,就那么看着她,等她说出自己的愿望。
许岛蜻突然伸出手,顺了顺他脑门上那簇头发,顺完手依旧没放下来,搭在他的额头上,外婆说额头开阔饱满的人是富贵命。
小公主命有多好,才能连三个生日愿望都用不上。
凌戈因为她的动作愣住了,“许岛蜻,你是不是想亲我?”
亲他?她视线往下移到他嘴唇上,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是你的愿望啊。”凌戈把脸往她手边凑了凑,像是开玩笑,更像试探鼓励,“别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大不了我让你亲一下好了。”
一支蜡烛的火苗闪了两下,许岛蜻回头看去,它终究还是继续燃着。只是亲一下而已,不会影响其他的。在摇曳的烛火中,她两手捧起凌戈的脸,吻上他眉骨受伤的地方。
微微湿润的药膏,微微湿润的唇瓣,凌戈身体僵硬,连指尖都没动一下,只感觉被她吻过的那处又肿又烫。
许岛蜻的唇只是在那儿轻轻碰了碰,然后往下,移到了他的唇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就那么贴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角的伤口。
凌戈嘶地一声,她离开了一点,轻声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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