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才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的来说,x和y互相喜欢,但互相不知道这件事,他们都只跟我说过,都要求我保守秘密,不告诉对方。”
凌戈听完后只有一个感受,“许岛蜻,你真行啊,这么多年真能忍啊,要是在战争时期你肯定是最优秀的特务。”
“认真点,你说我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呢?”
“我觉得你可以告诉x,至于她要不要找y谈,那就是她的事情。”
“可是y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真的我又觉得对她女朋友不公平。”
“感情本来就是最不讲公平的事情,否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多痴男怨女、恩怨纠葛,再说y就算知道了,未必就会选择分手。但是你想想,他们本来都以为这么多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要是知道对方喜欢过自己,至少会没有那么多遗憾吧。换个角度想,如果我是y的女朋友,我肯定希望他是知情后,依然决定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多年后知道真相,才后悔自己错过了真爱。”
“你说得有点道理。”
“许岛蜻?”
“嗯?”
“你这么忍得住,那你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只要对方不开口,你就永远不会说出来?”
“扯我干什么?”陈帆出来了,许岛蜻急急忙忙地要挂电话,“不说了,拜拜。”
陈帆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许岛蜻为了安慰她编造的谎言。
“我骗你干什么?俞尤亲口和我说的,他初中就关注你了,但是你从来不和别人讲话。”许岛蜻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他一开始找我聊天,也是因为想要接近你。”
初中?陈帆怔住,开始回想自己那时的样子。一百六十厘米的身高,一百四十斤的体重,五百度的近视,不超过下巴一厘米的短发。因为青春期肥胖而大到蠢相的胸部,从走廊经过被其他班男生叫奶牛,夏天永远潮湿的腋下,在食堂找不到伴的午餐。数学是她那时唯一的慰藉,除此之外几乎全是窘迫的记忆。
俞尤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她呢?
“他不让我告诉你,是怕你不喜欢他,知道后反而离他更远。他原本打算去了北京后,你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变多,你可以慢慢地接受他。”
“可他后来为什么没说?”
“应该是你突然谈恋爱,后来又出国了,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许岛蜻想到很多被自己遗忘的细节,“你刚谈恋爱的时候,寒假他来医院看我妈,我妈问他:你怎么没和陈帆一起回来。他说你和男朋友一起去玩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了,连我妈都看出来了。他走之后,我妈和我说俞尤肯定喜欢陈帆。所以,你要不要再去找他谈谈?”
“我不知道,我觉得好突然。”陈帆难得脑子混乱,她回国前原本打算和俞尤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既然我们都没有对象,也互相不讨厌,要不我们试试吧。”
她从没想过,俞尤会喜欢自己,可是现在又不得不考虑他已经有女朋友的情况。陈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西安回来后,出国前再找他当面谈一谈。
凌戈知道了当晚的后续,直摇头说x和y最后很难走到一起。
许岛蜻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感情是勇敢者的游戏,至少得有一个人是,两个胆小鬼是走不到一起的,也许她现在浪费掉的是最后一个机会。”
“可是也没有多久,她只回西安待十天。”
“反正要是我的话,我一天都等不了。”他在心里默默想,热恋中的情侣十天可以做很多事情,制造很多回忆了。
许岛蜻是在初九晚上回的深圳,本来高中同学还组织了一个小范围的同学聚会,但是陈帆没去,她也不想去。其实不去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今天中午凌戈发个条动态,并且配文为一年一度,图片看起来像是家里聚餐。她放大了仔细看,大圆桌上除了鸡鸭鱼肉,还有各种不同颜色和形状的糕点以及水果,桌边上放满了白酒红酒,满满当当十分丰富。图片放大到模糊,她发现了关键线索,饭桌的最角落露出来半只手,重点是这只手上端着一个小碟子,里面盛着块白色的疑似蛋糕的东西。
许岛蜻立刻联想到凌戈是在家过生日,所以应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
万一是今天呢?所以她傍晚和陈帆一起去了机场,至少回去还能赶上他生日的尾巴,当面说声生日快乐。
许岛蜻没想到开门后会看到这样一幕,凌戈正赤着上身戴着耳机在跑步机上全神贯注地跑步,丝毫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她故意在关门的时候发出响声,试图让他发现自己,但他依然沉浸在音乐和运动中。她一时进退两难,突然这么进去怕吓到他,也怕他会尴尬,于是在门口定定地站了好几秒。
该说不说,他身材真的挺好的,骨架端正舒展,薄薄的一层肌肉附在上面,宽肩窄腰收进深色运动裤里。因为运动流汗的关系,浑身散发着一股蒸腾的湿热气息,尤其是当汗液顺着背部中间那条深深凹下去的线往下流,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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