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工作遇到麻烦了?”
“就是一点点小问题。”她一笔带过,阻止他开口,“嘘~快听。”
便利店的背景音乐声并不是很大,凌戈一脸问号,许岛蜻眨了眨眼示意他认真听。收银员对他们印象深刻,情不自禁地朝这边多看了几眼。
女生的两条大长腿直直地伸出,脚踝交叠,她手里晃着牛奶瓶,看起来慵懒随意,男生则拿着勺子,低头叉起一块食物,缓慢地喂进嘴里。直到副歌部分响起,他们手里的动作同时停下,相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得很开心。
玻璃窗外是流光溢彩的街景和高楼大厦,他们的身后则是琳琅满目的货架,这一幕好看的似幅爱情电影的海报。
收银员戳了戳另一个店员,“呜呜呜,看别人谈恋爱好开心啊,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
凌戈擦了擦嘴,“原来是这么唱的啊。”
“你唱的那都是什么呀,跟原歌词根本沾不上边儿。”
两人又笑了一阵,凌戈放下手里的勺子问她:“你把我带来便利店,就是为了听这个?”
“对啊。”许岛蜻咬着牛奶吸管对他挑眉,俏皮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我今天在这儿买早饭听到的,终于被我发现你每天都在瞎唱。”
他接到电话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问题,肯定心情不好,准备好好听她讲讲的,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详细地讲述了这顿早饭如何引起一场职场麻烦,但比起发现这首歌的惊喜,她的语气显然并不真觉得这是什么麻烦。
凌戈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着她的笑,脸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极为柔和的清波,他自己不知道,她光顾着讲话,也未察觉。
只有匆忙路过的行人偶然地撇来一眼,透过那片氤氲便再肯定不过,这是一对正陷入热恋中的男女。
腊月二十九,大部分人都放假回了老家,整座城市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许岛蜻在阳台浇花,发现小区里常常围着老人小孩儿的游乐场,今天也不见有人去玩。
“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的票?我送你去机场。”凌戈下班回来就开始收拾冰箱,把不能存放的食材清理出来,晚上煮来吃,否则等春节过后就坏掉了。
“不用送我。”
她的年假一共有十二天,但回西安的机票订在大年初五。这是梁春玉去世后的第三个春节,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在深圳过。
思虑片刻,许岛蜻还是没告诉他,本来就是不希望任何人迁就自己。就当她自作多情,但她真不敢保证,凌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想着抽时间回来陪她过年。
“好吧,我明天早上就回家,我们家团年饭都是中午吃。”凌戈看着整理出来的一大堆食材提议:“要不然今晚就整一桌,当咱俩提前吃团年饭了。”
“你行吗?”许岛蜻颇有些怀疑,一桌年夜饭可是需要真本事的,他平时最多就炒点简单的家常菜。
凌戈一刀剁在菜板上,男人不能说不行。
说干就干,他又从冰箱拿出一小袋排骨,“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
许岛蜻在一旁打下手,剥蒜,择菜,洗菜,没一会儿她帮厨的工作做完了,莲藕排骨汤也炖上了,接下来只等着凌戈炒菜了。
许岛蜻来了兴致,“要不要喝酒?”
她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自己想喝,只等他说要,就马上出门去买。
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就喝一点助助兴吧。”
话刚落下,许岛蜻立刻离开厨房,连钥匙都没拿就出门了。
小区前面就有家便利店,她进去选了一袋子酒,想着反正过年一个人在家可以慢慢喝。出来的时候路过东北菜馆,发现他们竟然还在营业,想到凌戈喜欢吃这家,她进去打包了份猪肉玉米馅儿的饺子和一盘锅包肉。
凌戈来给她开门,看她两手都提得满满的,不满意地皱眉,他做的还不够吗?
“我做这么多菜,你还买这么多干什么?待会儿又剩一大桌。”
“诶呀,过年哪儿有不吃饺子的,没事儿,吃不完的菜留着我在家吃。”她自觉失言,赶紧补上一句,“我明天走之前还能吃一顿。”
许岛蜻现在的情绪明显很高昂,趁凌戈最后炒菜的功夫,她把公司发的新年礼盒里的福字儿拿出来。左看右看,最后在阳台玻璃门上贴了一张,她和凌戈各自的房间门上贴了一张。
凌戈出来的时候,整间屋子突然就充满了喜庆的氛围,他脱口而出道:“感觉这样好像新…”
好在他及时刹车,没有说出令人尴尬的后半句,但他真是越看越有那种微妙的感觉,如果把大红福字换成大红囍字的话。
许岛蜻问他:“像什么?”
“像呃…不对啊,福到福到,福字应该倒着贴。”他总算找到了话,“你看你,怎么全正着贴了,重来重来。”
许岛蜻往脑门上一拍,刚刚太亢奋,竟然忘了这茬,只好取下来又重新贴。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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