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你说这个啊。”凌戈向她展示,“这是肱二头肌,这是肱三头肌,怎么了?”
她还知道上面那是三角肌呢,问题是你没使劲儿它们能这么明显?
能这么硬?
能不把拳头捏这么紧吗?
幼稚
“这样我怎么按啊?”
“算了,还是不让你按了。就你这点力气,给我按完,我是不是又得替你按。”凌戈转回身子,捣鼓控制台,“我放点音乐?”
许岛蜻点头,音乐刚响几秒,她有些惊喜:“tonight?”
凌戈意外,“你也听gn的歌?”
“我以前有个p3,里面有他们全部的歌。”她坐直的身子又靠回去,“我,和我朋友,都很喜欢这个乐队,这是他们唯一一首慢节奏纯音乐。”
“也是最后一首,后来主唱joey因为车祸去世了。”
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有低沉的旋律在车内缓缓流淌。许岛蜻听着最后一曲,看向窗外丝毫不减的雨势,渐渐有些昏沉。
凌晨1时,今年第4号台风在深圳大鹏半岛登陆,登陆时中心附近最大风力达14级。
车子明显地晃动,幸好旁边有一堵墙。
许岛蜻惊醒,后视镜里,她和凌戈的眼神撞在一起。
“怕吗?”
那双眼不复平日的玩笑,他的声音在此刻也显得格外温柔,就像一把钩子。勾起许岛蜻颤抖的心,她眼神发懵,轻轻点头。
“别怕。”
外面狂风暴雨,漫天喧嚣,而他们坐在昏暗狭窄的车内,暂得一方安宁。她又体会到那种奇异的感觉,像是小时候的冬天洗完澡,刚躲进爸妈被窝里瑟瑟发抖的那几秒,全身悸动又安心。
“我去过西安。”
凌戈陡然开口,两人的视线再次在镜子里交汇。
“不止一次。”
大小姐
凌戈第一次去西安,是在他初中毕业,他哥高中毕业那年。
凌洲是个早产儿,生下来只有三斤二两,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差点没活下来。他长大后身体素质依然不算很好,各方面都比不过作为弟弟的凌戈。十几年家里对凌洲呵护备至,也有诸多限制。虽然他身为哥哥,却还不如凌戈独立,也不如他更自由。
这次他坚决要报北方的大学,凌妈妈不同意,双方僵持不下,在家冷战。
以至于过了几天,凌戈的中考成绩公布后,家里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算是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中,相比起来他更好奇许岛蜻考得如何。
第二天是七月一号,晚上八点是他们约定视频的时间。
凌戈白天拒绝了猴师兄和二师兄的球场邀约,开着空调在家里待了一整天,上午看书,下午打游戏。吃完晚饭,放平时他早就坐到电脑跟前去了,今天却故意在楼下磨磨蹭蹭,惹得他妈狐疑地看向他。
“我是怕你一个人无聊,陪你看电视。”
他妈先是欣慰,然后叹气道:“你哥怎么还不回来?他没说几点回来吗?”
凌洲吃完午饭就和同学出去了,到了饭点只给凌戈发了条短信说不回来吃饭。他妈还是不放心,厨房的火也没关,一直小火煨着汤。
“才七点多呢。”凌戈劝道:“妈妈,哥又不是傻子,你还担心他饿了不会吃饭啊。”
“哥哥跟你不一样,他脾胃不好,不能乱吃外面的东西。”
“切”凌戈对着电视撇嘴,“有什么不一样的。”
“弟弟,你生出来的时候足足六斤二两,哥哥只有你一半重,当时要不是我和爸爸坚持”
又来了,他都能背了,他妈是一个心肠特软眼泪特多的女人,说着说着下一秒能哭。
凌戈赶紧打断她:“那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那是因为我这么多年一直在专门照顾你们啊,就这样,哥哥和你比,身体还是差远了。你从小吃什么都能吸收营养,长得又快,你看看你,初中毕业就快赶上你哥哥的身高了。他还想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北方多冷啊,他的身体能适应吗?冬天能过得下去吗?”
凌戈小的时候还会在心里羡慕妈妈太关注哥哥,长大之后对凌洲只剩下同情。
看看时间,快八点了,他赶紧上楼。
他进房间后却不急着坐到电脑跟前,反而是跑到卫生间刷完牙才出来。捱到八点整才慢吞吞去开电脑,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迫切。
他想象中,许岛蜻这会儿应该坐在电脑前抓耳捞腮地着急:凌淮怎么还没上线啊?他该不会是忘了吧?
他傲娇地登录账号,发现许岛蜻竟然还没上线。
什么人嘛,一点都不准时。
等到八点二十,她的头像还是灰色,凌戈生起闷气。他把键盘敲得震天响:许岛蜻!做人要守时,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啦!
想了想,还是删掉,这样显得他很迫不及待。他和侯师兄一起玩了会儿游戏,全程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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