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许岛蜻应声而出,走到客厅后兴奋的大叫。
“啊啊啊小熊□□。”她冲上去给了□□/熊一个熊抱。
梁春玉问道:“你不会一路抱着回来的吧?”
“不抱着难道背着?”许万东一脸理所当然。
梁春玉表情复杂,难以想象那个画面,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路上抱着个屎黄色的大熊,“你不怕别人觉得你有病?”
许万东不再理她,笑意盈盈地问许岛蜻,“喜欢吗?”
“喜欢,超级喜欢。”她的头还埋在熊里拱来拱去,嘴巴里编曲胡乱唱道:“我有一个好爸爸,好爸爸,他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许万东被逗得哈哈大笑,“爸爸好还是妈妈好?”
“当然是你啊,全世界最好的老爸。”
“许岛蜻,你个小白眼狼,你爸买个熊就比我好了。”
梁春玉提着袋子去厨房,不一会儿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许万东你有病啊!我让你看着买,你听不懂啊?”
“就是不懂。”
两父女在客厅相视一笑。
中午是简单温馨的四菜一汤,许岛蜻努力地吃了满满一碗的米饭,收获了父母满满的夸赞,尤其是许万东。
“不错,今天表现非常棒,希望蜻蜓同学一整年都保持这个水平。”那语气骄傲的堪比她考第一。
下午的任务是拍一年一度的全家福,拍照的地方就在小区楼下,向氏相馆。
这个照相馆是向思文的爷爷传下来的,开了二十多年了,九十年代的风格,现在看来过时的不得了。
从许岛蜻有记忆起,每年都在这儿拍照。照相馆的生意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但向思文家的条件看起来一直很阔绰。她房里的电脑、向思淼房里的游戏机,以及客厅那台时髦的大电视和数不清的cd。
向思文说洗照片的暗房她爸不让进,连她和她弟都不能去。因此许岛蜻一直暗暗怀疑,照相馆里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看好多tvb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外面正常的店铺一道一道门进去后,不是犯罪窝点就是警局刑事情报科的大本营。
排除前者,许岛得出结论,向叔叔一定是隐藏在民间的卧底。
临出发前,许岛蜻看着镜子里的两个马尾辫,“妈妈,这会不会太幼稚了呀?”
“哪里幼稚了?”梁春玉对她不肯在额头上贴红点的事不满。“你本来就是小孩。”
嗯?明明昨天还对她说“许岛蜻,你又不是小孩了。”
诶,算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照完相后,惯例的一番拉扯。
“向哥,不收钱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真不用,邻里邻居的。再说蜻蜓的照片挂在这儿,不知道给我们招揽多少生意,这不今年又能换一张新的。你们没找我要肖像费都不错了,我哪儿能还收你们钱呐。”
晚上在舅舅家的面馆吃饭,舅妈做了一大桌子许岛蜻爱吃的菜。吃饭间隙,梁飞扬把她偷偷叫去一边,递给她一个盒子。
“是个二手货,但那个人没用多久急着要钱,还是很新的,将就着听吧。”他格外叮嘱道:“藏好点,别让你妈知道了。”
许岛蜻拆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巧的p3,里面已经下了不少流行歌曲。
“哥,你哪儿来的钱?”梁飞扬今年高二,每个星期五十的零花钱,自己用都不够。
“偷的。”
许岛蜻盯着他,似乎觉得不是没可能,她的目光渐渐往下,落在她哥长满毛的小腿上。她舅舅的口头禅可是“梁飞扬,你要是敢xxx,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梁飞扬是大家庭里第一个孩子,他长到五岁时,许岛蜻才作为家里第一个女孩出生。她小的时候长得极为可爱,梁飞扬对这个小表妹十分喜爱娇宠,常常带着她满大街地跑。
要是看不懂她那眼神,就白当她哥了。
“你是不是傻,我能为了给你买礼物去偷钱?”梁飞扬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两百块钱你哥还是有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你何适哥哥五十块。”
“啊!”许岛蜻把p3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如待珍宝般摸了摸,“那这不就是何适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许岛蜻又狗腿地挽住他胳膊撒娇,她平淡又幸福的十一岁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深圳的五月,气温变幻莫测,凌淮已经换上了短袖,他哥还穿着薄外套。
凌淮把妈妈切好的水果端到凌洲房间,迟迟不肯离开,惹得对方很是不耐烦。“回你自己房间去。”
凌洲今年初二,或许是进入青春期的缘故,看谁都烦,跟凌淮也不像之前那样哥俩好了。凌淮不但不走,还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唉声叹气。上次给许岛蜻的信寄出去后没两天,他就为自己的言辞不善后悔,老师都交代了要友善,万一许岛蜻很脆弱,会不会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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