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听路知夏提那个人,神色落寞了一瞬,随即又松了口气,“让他先站着,等我收拾完再说。”
她整个人有些疲乏的坐在地上,说话的尾调都是压抑的下摆。
也就是这一刻,路知夏才从她疲惫的神色里窥探到她的伤心与难过。
徐蓉从地上站起来,做了一个拉伸吐气的动作,将泄露的片刻情绪收起来。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看着我。你不是担心大神的病没好,去看看他吧。”
路知夏眼神游移不定的挣扎,学姐现在正是需要人陪得时候,但她陪着好像也没多大作用。
她既不会来开导人,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徐蓉看出来她的纠结,从房间里出来推着她往外走。
“比着需要人陪,我现在更需要休息。”徐蓉将她推到门口,“所以,赶紧去看周大神吧,他可不是乖乖听医嘱的人。你要去盯着他。”
路知夏点了点头。
“学姐,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路知夏朝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徐蓉笑着点头。
路知夏出去得时候又碰到了徐浩轩,他还一个人站在楼下。
四月底的中午,日光鼎盛,空气闷潮。
“徐学长。”
路知夏走到他面前停下。心情有些复杂。仿佛上次求婚还在昨天,转眼两人竟然留闹得要分开。
徐浩轩眼睛微亮,“蓉蓉是不是让你带话给我。”
她在徐浩轩殷切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徐浩轩苦笑了一下,“这几天麻烦你了。”
路知夏摇头,学姐搬过来她还觉得热闹些。
路知夏到清北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徐学长表现出来的还挺在乎学姐的,就是为什么还要做让学姐伤心难过的事呢。
男人真是搞不懂,周先生也是。
既想让人觉得他们相处的不错,又嫌弃她刻意做作。
自然而然的话,她只想当一个会说话的哑巴。
站在化学实验楼前,路知夏默默给自己打气,今天要努力牵周嘉和的手,然后在明天回家见路总之前,她能给周嘉和戴上一只对戒。
明明已经是下班的点了,还有很多人端着从食堂买来的饭,行色匆匆的往实验楼里跑。
路知夏拉了拉口罩,敲周嘉和办公室的门。
“进来”
路知夏进门时,周嘉和正在接一个电话,浅色暗纹的衬衣袖口被卷到小臂的位置,露出肌肉纹理清晰的线条。
手腕处的凸出的腕骨连着的脉络清晰,骨节修长的五指微微屈起,随意的搭在桌面上。
好看的人果然手都是好看的。
路知夏目测了一下,觉得周嘉和无名指的直径一厘米多,不到两厘米的样子。
但这个也太笼统了吧。
周嘉和接完电话,发现路知夏还在盯着他的手看。
“这么好看?”
路知夏想得出神,根本没注意到周嘉和说了什么,显示本能点头,点完抬眼就看到周嘉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路知夏干干的笑了一声,慢腾腾的走过去,“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今天的药吃了吗?”她问完,不等周嘉和开口,又飞快的补充道,“阿姨让我问的。”
“好了。”
周嘉和的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低头整理卷起来的袖口,“她还让你问什么了?”
“问你手”路知夏感觉自己看他的手看得有点魔怔,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摆手,“我的手好没好。”
她说着特意伸出手腕,让他看只留一道淡粉的划痕。
她将自己的手腕递到周嘉和面前,“你看已经好了。”
周嘉和垂目看到路知夏细白的手腕,大约五厘米的痕迹从拇指根部划过手腕,横穿了一个水滴形的浅色疤痕,那天在包厢里因为灯光昏暗,他都没注意到。
很明显是腐蚀性液体留下的痕迹。
路知夏看他一直不说话,就以为周嘉和觉得她这举措幼稚,不想搭理她。她肩膀一抬,就想将手收回来。
没想到收到一半,她的手腕连带着手背都被一只大手托住,制止了她收手的动作。
路知夏不明所以的抬头去看他,只看到又长又直的睫毛将他眼底的神色遮挡起来。
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她是想牵周嘉和的手来着,但不是这样牵啊。
“这里的伤疤怎么来的?”
路知夏愣了一下,她顺着周嘉和的视线低头看到那个伤疤,想了一会说,“好像是做实验的时候,有个同学不小心滴到我手上的。”
“这是稀释后的腐蚀性液体留下的疤痕,你们做实验是几年级的事,怎么会有人接触到腐蚀性液体。”
周嘉和拧着眉神色淡淡的说。
路知夏惊讶的啊了一声,她当时还以为是热水。因为担心被人说身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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