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庄子。
她溜进刘志宏留宿的第一家客栈,给包括刘志宏在内的十来个书生下了她好不容易买来的巴豆粉。
其实她是想给刘志宏下砒霜的,但她如今被困在庄子上,手头并没有多少可用的银钱不说,她逃出来的那点时间也不够她挨家医馆一点点去买,慢慢攒够足量的砒霜。
至于被刘志宏带累的那些书生,钱氏表示,那不都是刘志宏的狐朋狗友嘛,就算陪着刘志宏一起被下药那又怎么了?
本来就是一群文弱书生,被她这么一折腾,包括刘志宏在内的十来个书生,在客栈一躺就是七八天,直接完美错过了预定好一起上京的商队。
商队等不起,他们只能等到身体好起来再去另找商队搭伴,然而恰巧顺路的商队本就不容易找,再加上他们当时住的又是个不大的偏僻小县,这群人托客栈掌柜帮着打听了半个来月,也没有找到哪家商队是往京城去的。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先返回府城,从府城找其他商队。
府城倒是有商队要去京城,但人家的出发时间却并不是近在眼前。
为了等货,他们好不容易托人打听到的两支商队,全部都要等到下个月才能从府城出发前往京城。
刘志宏他们等不起,于是就商量着干脆自己雇镖师随行保护,可他们找到镖行一问价格,大半的书生顿时就打退堂鼓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壮着胆子一群人结伴上京。
虽然他们也带了车夫和小厮,但他们各家的车夫、小厮也和他们一样,都是一群没有出过远门、很难思虑周全的人。
出发之后,他们不是没有计算好路程,错过了可以投宿的村镇城池,就是因为准备不充分或是忍饥挨饿、或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有些身体格外柔弱的,更是在出发没几天的时候就直接生了病。
如此强撑着走了大半个月,队伍里干脆七八个书生全都生了或轻或重的病。
仅剩的三四个书生一看,这还去什么京城?可别过几天他们也病了,然后全都在这异地他乡倒下了,那他们估计会全体没命。
无奈极了的一群书生,最终非常遗憾地选择了先原地养病,然后再结伴返回府城。
养病期间,众人讨论了一下他们当初集体闹肚子的那件事。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盯着他们往茶水、汤羹里面加巴豆粉。
要知道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包括那些和他们一样进京赶考的书生,可是个个都安全的很。
一开始他们还怀疑是同为书生的其他人,嫉妒他们队伍里有刘志宏和另外一位冯姓书生这样年轻有为的大才子,所以才会为了减少竞争对手,趁他们不注意给他们下巴豆粉。
可当地的官差在一番排查之后,却洗清了和他们住同一家客栈的其他书生的嫌疑。
官差把嫌疑人精准锁定到了两次接近客栈小二的陌生女子身上,但是由于女子戴了帷帽,穿的衣服也无甚特别,两个被她差点儿撞到的小二,最终谁也没能准确说出她的个人特征来。
书生们想不出来自己何时得罪了要断他们前程的狠毒女子,刘志宏却忍不住怀疑上了他那位已经“养病”一段时间的发妻钱氏。
当时他们忙着休养、上京,刘志宏暂时没能顾上调查钱氏,但现在他们已经耽误了新朝建立之后的首次恩科,他闲下来了,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调查钱氏了。
钱氏狠毒有余,聪明不足,逃走也好,下药也好,都没有做过什么万全的准备,对上刘志宏这种心眼子多的读书人,她很快就露了行藏,被刘志宏带人逮回了庄子继续“养病”。
“养病”养了不到半年,已经“病”了许久的钱氏就顺理成章的“病逝”了。
钱家人虽然已经厌弃了钱氏,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们用钱氏的死找刘志宏麻烦。
然而早有所料的刘志宏却没让钱家人抓到他任何把柄,即使钱家人请了仵作给钱氏验尸,他们也没从钱氏的死上找出任何疑点。
钱家人恨得不行,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志宏对外装出一副深情模样,以为发妻守孝的名义闭门读书。
刘志宏闭门读书一年余,然后赶在过年之前,早早跟着商队到了京城。
进京之后,他一改之前闭门不出的作风,开始隔三差五就往外跑。
作为一个挖空心思钻营的人,刘志宏当然不是出门看风景的,他每次出门,基本都是去参加文会、诗会的。
而他每一次去参加文会、诗会,他都会刻意和某些能把他带进更加高级的文人圈子的公子结交。
以那些公子为踏板,他很快攀上了京城的某个老牌士族。
老牌士族现任族长的家里有座藏书楼,藏书之丰富几乎可以媲美大齐最有名的四座书院。
除此之外,这家还有十几个活着的族人是曾经中过进士的。
刘志宏瞄上他们家,一是为了能够找机会借阅藏书,二则是为了能够近距离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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