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小鱼小虾,后面却毫无疑问全都牵扯着谢渊感兴趣的那些大鱼。
等到林夕按照律法为这些苦主主持了公道,后续上堂告状的,身份就不再仅仅只是普通百姓了。
很多原本出身富贵之家的幸存者,也陆陆续续走到台前,说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
他们告的就都是太后党羽里的重要人物了,这些人作为歪掉的那根上梁,做的事和他们的旁支远亲、家中仆从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如果硬要说的话,区别大概就只在于,他们选的目标更肥、更难对付,在家破人亡之前其实也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上人。
他们作为被害者,和加害者之间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并不是太后党羽。
不是太后党羽,没有手握权柄,所以他们曾经引以为荣的家境富裕、官宦世家就都成了纸一样脆弱的东西。
劝降赵氏
对太后一党的公审结束之后,林夕手里的卷宗已经多的只能用大木箱子装和抬了。
他把卷宗分门别类,一类是与不太重要的太后党羽有关的卷宗,另外一类则是与太后一党主要成员有关的卷宗。
这些卷宗虽然全部都要送给谢渊过目,但谢渊真正会过目的,其实只有太后一党主要成员的罪状。
这也是为什么林夕会先一步把这些卷宗分类。
“太后送到皇觉寺清修,其他人依律处置。”看完卷宗,谢渊用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决定了对太后一党的处置。
林夕早有所料,应了声“是”就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他走之后,谢渊派人给一直龟缩不出,老老实实窝在西南装死的赵宗荣送了封信。
信是谢渊麾下谋士所书,乃是一封条理分明的劝降信。
是的,谢渊并没有立刻登基,而是先把注意力放到了仍然盘踞西南的赵宗荣身上。
赵宗荣其实早就已经死心了,谢氏势如破竹、天下归心,统一中原腹地乃是大势所趋,他知道自己已经蹦跶不起来了。
可归降和归降也是有区别的,赵宗荣一方面不想太过掉价儿,丢了和谢氏谈判的筹码以及高姿态,另一方面又怕自己抻的太过,谢渊会一怒之下干脆发兵西南。
他纠结来纠结去,但却始终没能纠结出一个既能保持他的高姿态,同时又不耽误他捞实惠的归降套路。
接到谢渊让人送来的劝降信件之后,赵宗荣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拖了,他招来谋士,开始商谈如何回复谢渊。
归降是肯定要归降的了,但提什么条件却是大有讲究。
一群人紧急商量了近两天,然后赵宗荣的其中一位谋士捉刀代笔,替赵宗荣写了一封给谢渊的回信。
信上有很多无用的客套话,表达的中心思想却十分简单。
简单来说,赵宗荣的意思就两个,一个是,归降没问题,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胜算,另外一个则是,但你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西南,你也得给我足够的好处才可以。
负责帮他送信的谋士,在见到谢渊之后,帮赵宗荣提了两个条件,一个是裂土封王,把西南赐给赵宗荣做封地,另外一个是保留赵氏原班人马,让赵宗荣在归降之后依然可以手握重兵。
这条件听得谢渊等人一阵无语。要裂土封王,还要手掌兵马,说白了,这不就等于是要求谢渊默认赵宗荣给他来一个国中之国么!
想什么好事儿呢这是?他谢渊又不是个傻子!
谢渊看一眼一脸跃跃欲试,恨不能立刻就用嘴炮把赵宗荣派来的使者轰得尸骨无存的自家某事,示意他们可以畅所欲言了。
以林夕为首的谢渊忠实拥趸顿时火力全开,用他们骂人不带脏字儿的神奇本领,轮番把赵宗荣派来的使者全方位喷了一遍。
赵宗荣派来的使者在听完自家主公和同僚的异想天开之后,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是一桩难谈的买卖,被群起而攻之什么的,说实在的他们一点儿也不觉得有啥好意外的┓(′?`)┏
一群人厚着脸皮与谢渊麾下谋士打起了口水仗,吵得谢渊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还是裴元江主动站出来现身说法,把赵宗荣的使者堵了个彻底无话可说。
赵宗荣确实握有西南各州各县,可裴元江却也握有西北各州各县。
赵宗荣确实手握数万雄兵,可裴元江手上的兵马却不仅比他手上的多,而且因为是边军,常年在与外族浴血奋战,所以也比他手上的要能打。
赵宗荣确实选择了归降,可他却是被谢渊写信劝降之后才有条件的被迫选择了归降,不像裴元江,人家是干脆利落的直接就把西北之地交予了谢氏,根本就没有跟谢氏提任何条件。
这么一对比,赵宗荣明显不如裴元江对谢氏功劳大。
若是他这样的都能裂土封王,手握重兵,建一个国中之国,那裴元江其人,谢氏又要怎么安顿他呢?
从公平的角度来讲,谢氏是不是得给裴元江封一个摄政王?
封的话,这江山怕是就要明着姓谢,暗着姓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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