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太后想起被谢氏接连拿下的王氏和秦氏,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说起来,这个谢氏还真是有点邪门儿,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每次下手挑的都是她好不容易招安的势力。
接连筹谋失败,一次又一次心血付诸东流,太后虽然还未见过谢渊,但对谢渊却已经是满心厌憎。
她提醒自己的两位兄长,“虽然谢氏是最有可能的,但赵氏那边你们也不要忽视。赵宗荣此人惯会见缝插针,趁别人斗起来的时候寻隙下手或者坐收渔利,着实不可小觑。”
太后长兄闻言眉头微蹙,“他和裴氏才刚打过一场,他现在动平康郡王一家,难道是为了拿他们威胁裴氏之主裴元江?”
“就算威胁不到,把那一家子挂到阵前,好歹也能恶心恶心裴元江和姬恬这对狗男女。”太后端起宫女新上的温热茶水抿了一口,“更何况若是操作得当,利用他们或许还能借此从内部分裂裴氏。”
裴元江不是把姬恬视作裴氏未来的女主人吗?她倒要看看,真到了让他在美人儿和江山之间做抉择的时候,他到底是要美人儿还是要江山。
真恋爱脑
对所谓情爱嗤之以鼻的太后娘娘表示,虽然她很生气偷走平康郡王一家的小贼让她背了黑锅,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她隔岸观火,先看一把那些反贼的热闹。
左右这些反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若是斗起来,那么不管他们谁输谁赢,她这个代表正统的大周太后都完全有资格拍手称快。
至于赢家不断壮大自身,并因此陷大周于绝境,太后娘娘表示,这只是那些反贼一厢情愿的美好期盼,并不代表事情就真的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她还觉得他们打下去最大的可能是人头打成猪脑,彼此消耗以致两败俱伤呢,也没见老天立马就成全她啊。
“对了,平康王府的那些下人呢?总不会他们也全都被带走了吧?”
太后娘家二兄摇摇头,“他们是自己走的。我让人进去看过了,发现地上有血迹,府里的东西也有被人搜刮的痕迹,但我的人找遍王府内外都没有发现任何一具尸体。”
太后长兄略一沉吟,“东西应该是那群眼皮子浅的禁卫军卷走的,血迹估计是为了迷惑那些进府搜刮的禁卫军,那些人自己给自己弄了些伤痕。”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在自己身上下刀子。
按照叶安澜的计划,平康郡王一家三口是最先被假扮成黄公公的文六娘带走的,但在他们被带走的同时,平康郡王夫妻也给府里的下人下了两道命令。
他们下的第一道命令是给全府所有人的。
在假扮成黄公公的文六娘等人进府之前,他们就吩咐大部分下人躲回了王府后街的下人聚居区,以免成为被灭口的目击证人。
等到文六娘准备带走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吩咐剩下的那些深受他们夫妻信任的下人、护卫划烂衣裳、撒上猪羊鸡鸭的血,假装他们死于与黄公公等人的激烈打斗。
那些忙着搜刮东西、伪造打斗痕迹的禁卫军谁也没有搭理地上躺着的“死尸”,这些“死尸”的存在,刚好能够作为裴氏反贼杀人抢人的最佳证据。
托他们做事马虎、眼里只有钱财的福,这些装死的下人、护卫谁也没有被人看出端倪。
他们老老实实的躺着,尽职尽责的扮演着死相凄惨的可怜忠仆。
他们当中最倒霉的那个下人,也就只是因为躺的位置不对,被路过的禁卫军毫不留情踩了几脚,其他人则全程无人问津。
等到那些禁卫军大呼小叫着去“追捕反贼”,平康王府的大管家立刻结束装死任务,代替平康郡王下达了他们夫妻给阖府下人、护卫的第二道命令。
这道命令很简单,就是让这些人立刻离开王府各自逃命。
因为有平康郡王夫妻的心腹们带头,所以王府的下人们谁也没有纠结、犹豫、拖沓。
大家全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家当,然后低眉耷眼的带着家人逃之夭夭。
那时候城中正因为平康郡王一家被救走的事儿一片兵荒马乱,再加上苏纯的失踪也导致了太后亲妹妹的派人大肆搜找,大量的生面孔在街面上来回晃荡,正好方便了王府的下人、护卫浑水摸鱼。
当然,这些目前太后一党还不知道,他们还没来得及把所有拼图全都拼到一起。
与他们相反,一手策划了苏纯失踪、平康郡王一家被救走事件的叶安澜他们,此时反而掌握了这件事的全部脉络。
他们已经从情报中得知,太后的两位娘家兄长出宫之后,就立刻派人到城门口处打听昨天是否有可疑人物出城了。
而他们打听的结果,从他们之后那着急忙慌,甚至堪称气急败坏的一系列举措来看,显然是不怎么让他们满意的。
他们不满意,叶安澜和李璟就满意了。
两人先是吩咐了城中的谢氏眼线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轻举妄动,然后又开始谋划该怎么利用那段有问题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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