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不过的宗室子弟,他们家一年到头收入不多,但却一直摆着宗室子弟的架子,撑着皇室贵胄的排场,朝廷给的那点儿银钱大都被他们花在了蓄养仆从、攀比吃穿上。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青梅竹马兼外室,出身和家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姬佟靠着自卖自身发家之后,他自己的兄弟姐妹,他那位继室的兄弟姐妹,甚至还有一些死赖上来的他们各自的远房亲戚,立刻就都闻着味儿凑了上来。
这些人全都跟饿狼似的,团团围绕在他们两口子身边,坐等着沾光吸血。
而姬佟,他虽然从平西侯府坑回了不少银钱,但却架不住有太多人虎视眈眈等着分一杯羹。
姬佟本来就是个眼中只有利益,自私到了极点的人,他虽然为了洗白名声,一直养着自己同父同母的两个兄弟,也没少拿出银钱应付上门打秋风的远亲、贴补妻子的娘家人以及他自己唯一的亲妹妹,但他对这些人的帮扶,却也就仅仅只是这样了。
他不会像对待他自己似的,让这些靠他活着的人也奴仆成群、锦衣玉食。
因为他的有意控制,他自己的兄弟姐妹,反而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改善了自己的生活品质。
不像他那位继室的娘家人,因为先是从他这里死皮赖脸拿了一笔,然后又从他那位继室手里连哭带闹讹了一笔,所以这家人一下子就从之前有名的穷家破落户,摇身一变成了个中等富户。
家财虽然不能算多,但和以前穷的就差当裤子的窘境相比,这些人显然也从平西侯府的那件事里得了不少好处。
这也是叶安澜把这一家子当成洗劫目标之一的原因所在。
“对了,这是我这段时间新配的药,你们拿两瓶去用。”叶安澜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两只小瓷瓶递给郑丰收,“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入口即倒,保管好用。”
郑丰收已经习惯了叶安澜这动不动就给敌人下药的战斗风格,他见怪不怪的收起小药瓶,“那我少带点人,多出来的那部分人,大姐你让他们跟着你呗。”
叶安澜摆摆手,“不用,姬佟家里的护卫都是花架子,对咱们的人来说跟木偶也差不离了,没啥杀伤力。”
说着她转头看向李璟,“还是阿璟你多带些人吧,你们要对上的可是禁卫军。”
李璟笑着微微摇头,“我只是有可能对上禁卫军,又不是一定会对上禁卫军。再说现在的禁卫军也不是大周的第一精锐了,我带五百人尽够用了。”
虽然他说的全都在理,但叶安澜最终还是多给李璟派了一百个人。
毕竟长安被她借走了,叶安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他们这些战斗狂人都不在的时候,李璟这个没有练过内家功夫的贵公子会遭遇什么始料未及的变故。
李璟拒绝无果,于是遂一脸无奈地接受了叶安澜的这番好意。
之后,几人又商讨了一些诸如怎么从姬佟府上、姬佟岳家往外运送财物,怎么把财物顺利运出京城,东西出城之后他们这群人要在哪里会合,会合之后他们第一站先往哪走之类的细节问题。
等到把所有环节全都商讨一遍,又顺带给出了第二、第三套预备方案,众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各自去忙属于自己的那一摊。
“全家”出动
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结束之后,叶安澜他们在文六娘的巧手改扮之下,重新变换身份,各自去往自己即将登场的那个舞台。
郑丰收趁着姬佟岳家举家往姬佟家里赴宴,带着人先是给留守的仆从下药,然后大摇大摆赶着马车捎带走了对方家里的所有细软。
叶安澜易容成白老夫人,带着因为太重、太占地方而被白老夫人他们丢在侯府的两只大花瓶,“全家”出动去给姬佟拜寿。
姬佟府上负责收礼的二管家看到这两只除了好看没有其他优点的大花瓶,脸上的表情差点儿没有控制住,他呆滞片刻才努力扯出一抹笑,把威平侯府送来的这份寿礼登记到了礼单上。
“白老夫人”叶安澜带着家里人走出去还不到十步,身后就传来了姬佟府上仆从阴阳怪气的嘲讽声。
他盯着叶安澜等人的背影,故意提高了音量对二管家道:“叔,这花瓶要是拿出去卖,换回的银子能抵掉他们一家五口的饭菜茶水钱吗?”
二管家嘴上说着,“瞎说什么呢你!送礼讲究的就是个心意,贵不贵的不重要。”眼神和表情中流露出来的鄙夷和不屑却显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排在叶安澜他们身后进门的宾客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说来也巧,跟在白家的马车后面进府的,正是叶安澜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家兄妹。
韩家兄妹是跟着自己父母过来的,他们和姬佟一家其实没啥来往,之所以主动过来给姬佟贺寿,是因为韩家相中的金龟婿平康王世子姬愉也是宗室子弟。
平康王一脉虽然因为想要避嫌,所以多数时候都老老实实待在王府,努力降低自己这一支的存在感,但他们身为宗室子弟,该出席的场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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