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学生启蒙的书籍,悄摸儿替换成了叶安澜明令禁止教授的女四书_(:3」∠)_
两个负责学堂一应事宜的女子护卫队成员,悄摸儿观察了好几天,发现这俩老夫子除了说话喜欢之乎者也,总爱耷拉着眼皮教训她们,其他方面倒也没什么值得别人诟病的,于是就渐渐放下了心。
这就导致了,当叶安澜带着杨小桃进到女子学堂,听到的朗朗读书声居然不是学堂里惯用的启蒙内容,而是《女论语》里的“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这给叶安澜给气的!她瞅了一眼正满脸激动看着自己的两名女卫,“你俩这是请的什么鬼先生?这怎么还教上《女论语》了?”
两名女卫一脸懵。女论语是啥?她们就知道孩子们一起读书的时候,那此起彼伏的童音是真的蛮好听o( ̄▽ ̄)o
叶安澜被她们这么瞅着,满肚子的火气顿时消失无踪。是她失策了,她忘记了,她的这些女卫虽然都识字,但也仅仅只是识字罢了,别人要在文化层面忽悠她们那可真是太容易了_(:3」∠)_
在她经营许久的那些州县,别人自然不敢朝她无比重视的女子学堂伸手,可在诸如兖州、济州这样的地方,敢对她阳奉阴违的那就多很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算了,你们还是先详细和我说说这学堂的具体情况吧。”
听不明白
两名女卫把叶安澜请到她们日常起居的那间小院,这里与学堂既是一个整体,同时又相对独立。
只要关上门,外面的人就无法窥探到小院内部的任何事。
两人也是从叶安澜的问话、脸色上察觉到了那个正在教书的先生有问题,这才秉持着尽可能谨慎一些的原则,把叶安澜请到这边说话。
两人先是跟她汇报了学堂的选址、规划、招生工作,然后才跟她说起学堂的几位先生,以及每位先生都是一个什么来历。
听到她们说,今天那位教导学生《女论语》的先生,是济州大族崔氏荐过来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有济州大族李氏荐过来的年纪更大的老儒生,叶安澜不由微微蹙起了两道浓黑的眉。
她问那两名女卫,“潘老爷子既然说了让你们注意这两人,那就代表这两人确实不是什么合适的先生人选,但他又迫于情势把那两人送到了这儿,这说明在这件事上他挑不出李氏和崔氏的把柄来。”
两名女卫连连点头,“没错,潘大人就是这么说的,他说对方‘也是一片好心,想要为我们兴办女学多多出力’。”
叶安澜秒懂,“看来对方是用了潘老爷子无法拒绝的阳谋。”
说到这里她揉了下眉心,“另外一位的课是什么时候?我先听听他给我的学生都讲了些什么。”
既然要赶人,那肯定不能赶一个留一个,当然,前提是另外一位也和这位一样在私下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如果他没有,那叶安澜也不介意把他留在学堂,继续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那两名女卫略一回忆,“另外一位的课其实也是这个时间,不过他是在另外一边上课的,离着大门那边比较远。”
叶安澜闻言立刻站起,“带我去看。”
这一看,叶安澜算是彻底死心了——这位果然也是教的《女论语》_(:3」∠)_
她转身,和两名女卫一起回到她们居住的那个小院,“这俩人就都辞了吧,就说他们年事已高,不好过于辛劳。”
两名女卫应了声“是”,对叶安澜的命令她们当然不会质疑什么,但那两位,她们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对方绝不会就这么乖乖拿了银钱走人的。
俩人正绞尽脑汁琢磨怎么尽可能减少这件事对学堂、对自家姑娘的负面影响,就听叶安澜又道:“你们可以先背一段女论语给他们听,就背我今天一进来时,那个夫子正在教着的那一段。”
还要背书?两个女卫一听,顿时头更疼了。
叶安澜见她们皱着一张苦瓜脸,不由以手抚额长叹一声。
各州各县的女子学堂,她用的主事者都是身手不错、识得常用字、会算账记账的女卫。
一来她们都是叶安澜的忠实拥趸,会无条件服从叶安澜的命令。
二来因为先苦后甜的自身经历,这些尝过自强甜头的女卫,会比寻常人更加明白叶安澜到底想做什么,而她们又该把那些来上学的女孩教成什么样子。
三来她们身手好,女子学堂有她们在,寻常的地痞流氓就算因为这里都是女子动了歪心思,这些女卫也能用自身武力好好跟他们讲道理,教他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叶安澜想要的,这些女卫全都做到了,有些甚至做得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但要说到耍心机、使阴招儿,这些女卫很显然就和那些最擅此道的书生不在同一个档次上了。
再加上,这些人对读书什么的也很头疼
叶安澜叹口气,“算了,我明天让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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