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了对方这一行为带来的麻烦,他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对方。
“主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两方。”眼看谢渊只顾左右为难,他帐下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幕僚忍不住出声提醒。
此人于智谋、军事方面水平着实一般,但在政务、民生方面却颇有两把刷子,属于那种没什么心眼儿的实干派。
在场的几位幕僚,也就只有这位一点儿都没察觉出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
也因此,只有这位最是情真意切的在为谢渊担忧。
谢渊长叹一声,“守义说得对,现在确实该以安抚两方为主。”
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带齐人手亲自前往那片树林。
叶安澜倒是没给他脸色看,只是神色淡然的接连扎了他两刀。
谢渊跟她道歉,“师妹,让你在为兄的地盘上遭遇伏击,是为兄监管不力,为兄惭愧。”
叶安澜不按套路出牌,“师兄确实该惭愧,这要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客人下手,我一准儿把他挫骨扬灰。”
心口中了一刀的谢渊:虽然我们说好了要演戏,可你也不必真的这般犀利_(:3」∠)_
石戎亲眷
他正腹诽着,就听叶安澜又道:“对了,师兄,我这次可以说是饱受惊吓,除了口头的赔礼道歉,您就不打算在物质方面对我补偿一二?”
比如再给她搞个轻功身法什么的。
谢渊:“……你想要什么?”
“就跟之前那个内功心法配套的轻功身法叭。”
心口再中一刀的谢渊:……合着这是早就想好了要宰他=_=
他叹口气,“等找到了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当然,不是为了赔礼道歉,而且为了感谢她先帮自己打草惊蛇,然后又帮自己解决了舅兄的那位义弟。
叶安澜一听顿时露出笑容,“那就有劳师兄了。”
谢渊脸色不太好,但却还是朝她点了一下头,看在众人眼里,就是一副既肉痛却又不得不答应对方要求的模样。
“主公。”李璟和负责善后的将领一起走过来,朝谢渊行了一礼。
谢渊伸手扶起两人,“延宁你受惊了,也辛苦了。还有正平,你也辛苦了。”
李璟和唐正平不约而同说了同一句套话,“为主公效力,是我等的荣幸。”
谢渊拍拍他们的肩,耐心听他们汇报完,然后才带着他带来的原班人马,快马折返郯城,而叶安澜和李璟则是再次结伴踏上返程。
做戏做全套,回到郯城之后,谢渊又选了一正一副两名使者,让他们带队送他妻子的嫂子、侄儿回去,并顺带为他那位义兄的死向他舅兄致歉。
他选了一批价值不菲的礼物,但他派去的使者,致歉时却只承认自己这方招待不周。
死者的家属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挑唆,在使者和谢渊舅兄面前闹事儿,谢渊派去的使者于是在谢渊舅兄的示意下,不咸不淡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而且他们还一脸淡定的表示,如果不信,诸位尽可去找其他势力的使者打听,或者也可以派人入境,到我们家主公的势力范围内自己亲自取证。
至于死者家属要求的,杀死叶安澜为他们的亲人报仇,使者表示,人家叶姑娘是我家主公的客人,不是我家主公的家奴,我家主公不可能因为对方努力自保就把人家给杀了。
死者的儿子对使者的这个说法表示无法认同,他嘶吼着揭穿使者,“那叶安澜明明就是你家主公的师妹,他师妹杀了我父亲,难道他不该杀了他师妹为我父亲报仇?”
正使直接被对方这胡搅蛮缠的本事给逗笑了,他朝那人一拱手,语速极快的问:“敢问这位公子,若是你哥哥要杀你妹妹,结果你妹妹为自保反手把他给杀了,你会杀了你妹妹为你哥哥报仇吗?”
“你说什么?!”不出这位使者所料,死者的儿子果然没有和他讲道理的意思,对方在听到他拿自己的亲人举例时,就已经满心都是“竖子找死”这四个字了。
但谢渊派来的正使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对方能拿自己如何。
这小子的爹都已经被他们家主公的那位师妹弄死了,他那更不成器且也没有任何根基可言的儿子,难道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真以为他们家主公的舅兄是个摆设?
以有心算无心,他们家主公的舅兄要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没办法压制住这一家子,那他可要怀疑他们家主公的联姻之举是否明智了。
接收到谢渊这位正使暗搓搓递来的一个小眼神儿,谢渊舅兄非常神奇的立刻领会到了这老头儿想要传达的意思——到你了,上吧。
谢渊舅兄:感觉既好笑又好气,但又不能不捏着鼻子顶上,这可真是够憋屈的_(:3」∠)_
回到自家的势力范围,叶安澜第一时间带人去了费县。
在那里,她接到了石戎的外祖父母、舅舅舅母、表哥、表弟、表妹,以及他们带来的一众家仆、下属。
石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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