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女人穿成这样走掉,会不会被其他流民打劫,这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能给她们留条生路,而不是直接除掉这些有害的芽儿,就已经是她能给这些人的最大善意了。
“现在就剩你们三个了。”打发走便宜亲爹的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叶安澜转头看向阴着张脸,恶狠狠盯着那些妾室背影的她那位便宜继母。
她用马鞭敲了下手心,“选吧,是你活,还是你的孩子们活。”
“你能放过他们,为何却非要跟我们母子三人过不去?那些贱人没有害过你娘,难道我就害过她了?”
“因为她们人血馒头吃的没你多呀。”叶安澜用一副“你是不是傻”的小表情看着这女人,“我娘的嫁妆,大部分都在你手上吧?我那位便宜亲爹,他手上的那些,应该是老平西侯留下的小部分遗产吧?”
女人顿时不说话了。
叶安澜轻嗤一声,“你的那位好爹爹,在拿到老平西侯留下的大笔家财之后,应该也有补一些给你和你的那个外室娘吧?”
“话说,你知道为什么你男人和你爹,放着我娘和我外祖母那样知书达理、优雅端方、出身高贵、有权有势的女人不喜欢,却喜欢你和你娘这种自甘下贱给人做外室的货色吗?”
女人正要得意几句,说是因为她们温柔小意,更懂男人的心,就听叶安澜已经语速飞快自问自答上了。
叶安澜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因为他们和你们一样啊。你们靠着出卖色相,从他们那里换取荣华富贵,而他们则是靠着出卖色相,从我娘和外祖母那里换取荣华富贵。”
众人:
女人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她说什么?她居然敢说自己的亲爹和亲外祖父出卖色相,她
“干嘛惊讶成这样?难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
叶安澜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怎样大逆不道的一番话,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的自个儿剖析起了她便宜亲爹和渣男外祖父的扭曲内心。
这俩人有野心,眼红别人家的荣华富贵,但却没本事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堂堂正正获取,于是就只能削尖脑袋,靠着裙带关系去钻营。
据李氏和叶安澜说,老平西侯与发妻一生恩爱,就算只得一个女儿,他也没想过纳妾或者休妻再娶,两人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给她择婿只看人品、性情,并不介意对方是否与自家权势相当。
遗憾的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婿,居然只是披了一张良善的皮。他们看到的,都是她那位渣男外祖父处心积虑演出来的。
他们明里暗里各种贴补、扶持,为的只是女婿能够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对女儿多些体贴和尊重,却不料他们眼中人品贵重的好女婿,居然一直打的都是软饭硬吃的主意。
她的那位渣男外祖父,先是处心积虑让自己走进老平西侯的视野,挖空心思与老平西侯一家结亲,然后又一边仰仗着老平西侯的大权在握重振家门,一边怨恨老平西侯的大权在握让他无法尽情展露本性。
又想吃人家给的好处,又觉得因此善待人家的女儿是忍辱负重,日积月累下来,甚至因此怨恨上了自己的岳父一家。
借着这份怨恨,他把自己想要侵占人家家财、接收人家权势的贪婪美化成“复仇”,把自己的忘恩负义正当化、合理化。
与此同时,因为不敢撕毁自己亲手树立的虚假形象,所以他只能靠着暗地里养外室来“报复”岳父一家。
“他们没本事,给人做外室的你们母女比他们更没本事。你们只能通过曲意逢迎、出卖色相从他们手中获得荣华富贵,于是用温顺柔弱的假象给了他们虚假的爱和切切实实的优越感,满足了他们被压抑的虚荣心,抚慰了他们受挫的隐秘自尊心。”
“明明就是各取所需,却非要把利益交换美化成情投意合。就好比你男人口口声声说着倾慕你,但却转头就为钱财娶了你嫡姐,而你口口声声说着心悦他,但却甘愿为了钱财让他先娶你嫡姐。啧啧,真是好一对志同道合、各怀鬼胎的‘恩爱’夫妻。”
离间攻心
被叶安澜好一通冷嘲热讽,她那位便宜继母好不容易恢复几分的冷静,顿时又有了再度崩盘的趋势。
她冲着叶安澜咬牙切齿,“说来说去,你不也是为了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我爹娘和你的亲生父亲?”
叶安澜摊手,“我当然有资格了,谁让我是胜利者呢。而且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身为老平西侯仅存的一点血脉,继承他老人家留下的东西那是天经地义,而你们,不过就是一群靠着出卖自己来换好处的小偷而已!小偷和失主说你也是为了钱,你和我们没啥不一样的,你确定你不是得了失心疯?”
叶安澜的便宜继母被她怼的说不出话,叶安澜却不打算继续跟她做口舌之争。
想骂的人她已经全骂一遍了,战利品其他人也已经追缴的差不多了,叶安澜打算收工继续赶路了。
她一脸平静看着那女人,“行了,闲聊就到此为止吧,你该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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