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个贪财中年男子,对方也做不到像这小丫头似的,一声喊,手下就都麻溜儿的让干啥就干啥。
叶安澜辨了下风向,发现自己并没有处于完全的上风处,不太合适直接用药粉,于是就打算跟这刀疤脸多唠两句,一来等人,二来万一被她磨蹭到风向偏转呢,那不就两全其美了嘛。
她朝着左前方迈了一步,“只是个从别处逃难到此的人。”
刀疤脸青年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他决定问的更直接一点,“这支队伍你说了算?”
叶安澜点点头,“暂时是这样。”
可不就是暂时的嘛,这些村民可还没有被她忽悠到自己碗里呢。
刀疤脸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故意接近我们的?”
叶安澜摊手,“要是我没记错,主动过来找茬儿的是你们才对吧?”
刀疤脸被叶安澜反问的心中颇为烦躁,他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刀,“我劝你最好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叶安澜一脸无辜,“我没有呀。”
这人的问题,她明明都有认认真真在回答(?w?)
正想着,就感觉李璟又悄摸儿扯了一下她袖子。
叶安澜:行叭,她见好就收。
清咳一声,叶安澜对刀疤脸青年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刚刚要装的那么惊慌吧?”
刀疤脸青年没说话。
叶安澜自顾自说了下去,“很简单,因为我们人少,你们人多,打起来的话,我的同伴难免会出现伤亡,我不想这样。”
刀疤脸嗤笑一声,“所以你就打算用车上的银子换平安?”
叶安澜知道他不信,确实,她原本打的也不是这种算盘。
让步这种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想让一步就让一步,想让两步就让两步,你要是拳头不够硬,那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一退再退,直到彻底无路可退。
叶安澜不想退,尤其当她面对的是死一万次也不多的这些人时。驴车上的那袋银子,也不过是个让这些“义军”放松警惕的圈套。
顺利入城
“我是想趁你们放松警惕逃跑来着。”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编的太假,于是叶安澜决定扮演一个有点儿小聪明,但却受限于队伍实力的流民头领。
刀疤脸青年用满含审视的阴沉目光盯了叶安澜片刻,也没说自己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朝着自己的那些同伙一招手,“银子你们拿去分,这些人先不用管他们。”
那些人欢呼一声就过去抢银子了,刀疤脸青年却一点儿没有自己也分一杯羹的意思。
叶安澜见了,忽然有点儿明白为啥他能越过那个中年男子,成为这些人的真正头目了。
怕车上武器被翻出来,叶安澜假装心疼银钱,装着不由自主地样子,朝着驴车所在方向走了两步。
刀疤脸青年立刻转头盯住了她,叶安澜被他阴冷的眼神盯着,立刻做出一副猛然醒过神来的表情,脚下连连后退。
她这一退,正好退出了药粉的笼罩范围,反而是之前忙于抢银子的那些乱兵,以及离她最近的刀疤脸青年,没一会儿就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少数离得远,没有吸入多少药粉的乱兵见状,立刻抽出武器,下意识就想反击。
然而他们哪里比得上以有心算无心的叶安澜等人快,没等他们主动冲上前,叶安澜、杨小桃和魏祯就已经非常不拘小节的,一把扯掉了碍事的长裙。
裙子被随便丢在地上,原本被裙子挡住的刀剑则明晃晃露了出来。
三人先于李璟和那些村民,一个笔直向前、一个略微向左、一个略微向右,先后杀到侥幸未倒的乱兵面前。
与此同时,李璟他们也屏住呼吸冲到了驴车旁边。
众人从车上拿出武器,跟在三个姑娘身后,也朝那些还站着的乱兵杀了过去。
然而让他们深觉遗憾的是,站着的乱兵,在他们冲过去的同时,就已经全都死在了三个姑娘的刀剑之下。
最可气的是叶安澜,看到他们冲过去,还一脸惊讶的挑了一下眉,“你们咋也过来了?”
众村民默默看着她,啥也说不出口,李璟却没把这事儿太当回事儿,他问叶安澜,“我们临时改变一下计划?”
叶安澜正有此意,“那我先去跟那个刀疤脸聊聊人生。”
李璟笑。
跟叶安澜相处的久了,他已经能够意会叶安澜偶尔冒出来的一些陌生用词。
就像现在,他就明白叶安澜的所谓“聊聊人生”,其实是指运用一些比较暴力的手段快速迫使对方屈服。
果然,在他指挥部分村民拿上那些已死“义军”的武器,假装是刀疤脸同伙的同时,叶安澜也把刀疤脸给折腾老实了。
为防被人看出端倪,叶安澜并没有动手打人或者直接搞断对方胳膊腿儿作为威胁,而是选择了比较费力的方式,一拳一拳准确打在会让人痛的死去活来,却不会在人的皮肤上留下明显痕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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