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青年男子就朝着远处的小黑点儿乱兵啐了一口,“他们算的哪门子义军!一个个的,进了村子就跟羊群里进了恶狼似的,不仅要抓丁,还要祸害长得好看的女人和孩子。我听我舅舅说,上次这些天杀的畜生去他们村,还在村里呢,就对村里的两个小姑娘动上手了。俺们要是不反抗,家里的女人孩子不是要遭殃?”
总算喘匀了那口气的村民用力点头,“反正怎么也是个死,与其被他们祸祸死,俺们还不如拖着他们一块儿死,好歹这样还能保住家里的女人和孩子。”
叶安澜蹙眉,“那你们准备躲到哪去?村子就不要了么?”
那青年叹口气,“躲哪儿不一定,反正就是这附近的那些野林子呗,往里一钻,谁也找不着咱。等啥时候风头过了,啥时候俺们再回村子。”
叶安澜:她总算明白为啥这些村民不怕他们了。
穷的底儿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从表面来看,他们的这支队伍,危险程度还真比不上之前的那些乱兵。
人家连乱兵都敢抄家伙就上了,还能怕他们这么一支有女人、有孩子的队伍是怎的?
不过,跑叶安澜是不打算跑的。
她问那青年,“这伙义军是不是一直在祸害普通百姓?”
那青年用力点了两下头,给叶安澜他们讲了不少那些家伙做过的缺德事儿。
据他说,如今统治这个县的那股义军势力,不仅强拉壮丁入伍、动不动就祸害妇孺,而且还经常摆人肉宴,一个不高兴还会拿活人喂狗,总之就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事。
而他们之所以一听到王泰派去的护卫说有义军过来,就立刻抄家伙冲出来打打杀杀,也是因为他们听说了太多凄惨至极的前车之鉴。
仗着村子离县城很远,那青年也不急着回家收拾东西,而是站在村口,和叶安澜他们唠了好一会儿有关那股义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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