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又穷又偏,村民还大部分都是见过血的猎户,乱兵等闲不会过去找麻烦的。”
他给了对方二十两银子,对方自己也有点家底,有了这些钱,对方完全可以在汪家寨建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然后再开几亩荒地耕种,闲暇时还可以跟他舅舅学学怎么打猎,勉强混一个吃喝不愁。
叶安澜闻言不由轻叹一声。
乱世人不如太平犬,没点本事的人,想在这个世道之下求得一份安稳都跟做梦一样,是个奢望。
能像她宝根叔、里正爷爷、虎子叔、二柱叔那样,和家人一起囫囵着躲进山里投靠亲戚,其实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这份幸运能够维持多久,但起码目前看来,他们的境遇已经远比一般人要好了。
一行人围在一起吃过午饭,叶金奎和郑丰收套了车,众人再次踏上东迁之路。
叶安澜还是负责在前面探路,她始终和大部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这样的距离既能让她及时对前面可能存在的危险作出响应,同时也能让她在车队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回撤支援。
一行人走走停停,期间打发了不下十拨想打他们主意的零散流民,好不容易才走到叶安澜之前看好的那个破庙。
破庙不算大,前后一共五间屋子,其中还有三间屋子都住着过路的流民。
叶安澜挑了剩余两间里相对完好的一间安置李氏等人,然后又把骡车从后门赶进寺庙中间的狭窄小院。
他们有板车、有骡子,车上堆着袋子,身上背着背篓,一看就家底丰厚,在进到破庙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吸引了庙里所有流民的目光。
这些目光有的只是单纯羡慕,但更多却是不怀好意。
叶安澜假装没有察觉到那些或隐晦、或明目张胆的视线,她让叶金奎等人先进屋,“你们先去休息一下,骡车我会看着。”
叶金奎点点头,带着李氏等人进屋去吃东西。
周围有人,生火做饭多有不便,也更容易招人觊觎,叶金奎他们吃的是早晨李氏等人多准备的粗粮咸菜馅儿饼。
冷水配冷饼子,那滋味儿实在不能算好,但比起外面那些只能吃草根树皮的流民,他们又毫无疑问是幸运且幸福的。
众人正吃着,外面的叶安澜迎来了觊觎他们那两车物资的第一拨流民。
这拨流民一共只有十来个人,虽然人数上与叶安澜他们不相上下,但这批人却个个都生的人高马大、年轻力壮,不像叶安澜他们,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孩子和女人才是队伍的主要人员。
“喂,小孩儿,你们这车上装的都是粮食吧?”
叶安澜的外貌实在没什么威慑力,这群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仗着身强力壮没少欺负其他流民的流民,根本没把负责看守车辆的叶安澜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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