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二毛家的不一直到处说叶家的那个丫头掉河里,是她自己没站稳?”
两人嗓门儿都大,被她们这么一提醒,原本还没想起来这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的一群人,眼神儿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老里正心里暗骂了一声“活该”,“既然都是自己没站稳,那二毛家的你这是折腾啥呢?”
金鱼眼妇人呸了一口,“明明就是那小贱”
啪的一声,金鱼眼妇人被打的一个趔趄。
叶安澜拍了下手,“嘴巴放干净点儿,记住了吗?”
她声音清脆、语调温和,脸上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只那冷飕飕的眼刀子,刮得金鱼眼妇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你又打我娘!”金鱼眼姑娘右手指着叶安澜,一副“我有铁证”的模样,“里正爷爷,你看到了吧?她打我娘!”
老里正瞪她一眼,“你娘要是不骂人,元娘会给她一耳光?还有你,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元娘推到河里,你不会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吧?”
金鱼眼姑娘下意识后退两步,“我、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没站稳。”
叶安澜凉凉来了一句,“哦,那我改天也让你‘没站稳’一下试试。你放心,我保证一定会在同样的地点,用同样的力道让你‘没站稳’。”
专戳痛脚
金鱼眼妇人一听,两道稀疏的眉顿时竖了起来,她瞪着叶安澜,“你敢!”
叶安澜一脸淡定的微微颔首,“你说得对,我敢。”
众人:
金鱼眼妇人被叶安澜这把威胁当肯定听的奇葩做法气得直翻白眼儿,她正要再说几句,老里正却不耐烦顶着寒风听她撒泼。
他对金鱼眼妇人道:“能证明是你闺女推元娘下河的人多的是,你要是非要继续闹,那我老头子今天就不去镇上了。咱这就把那天在场的村民全都找出来,再请几位村老过来一起商量,看你们家到底该赔叶家多少银两。”
金鱼眼妇人眼睛一瞪就要控诉老里正偏心叶家,却听老里正又道:“当然,我也不会偏袒叶家,今天元娘打了你,我也会和村老们商量一下,看她应该赔你多少银钱,让你请医问药。”
金鱼眼妇人顿时不说话了。
叶安澜虽然给了她一巴掌,但叶安澜是有好好控制力道的,老里正要是请了大夫过来给她验伤,大夫九成九不会给金鱼眼妇人开药。
和叶安澜病到逼得叶家夫妻只能卖房子筹钱相比,她的这点儿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这要是真把事情摊到台面上,两家在里正和村老的见证下各自赔银子,那最后落到无家可归地步的,岂不是就成了他们一家?
这可不行!
至于拒不承认叶安澜落水是她闺女害的,就只一味揪着今天的事情不放,这一招金鱼眼妇人不是想不到,她只是不敢,不敢在里正和村老的眼皮子底下,表现出自己的无赖属性。
金鱼眼母女迫于形势偃旗息鼓,叶安澜和李氏占了便宜见好就收,两拨人在里正的简单调停下草草结束了这场争斗。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之后这两家肯定还会继续发生冲突。
“娘,您坐这儿。”金鱼眼母女还没反应过来,叶安澜就已经麻溜儿交了铜板,在牛车上给李氏和自己挑了个好位置。
老里正见状,也由自己孙子扶着,重新上了牛车。
原本在村口等车(看戏)的其他人见了,遂也交了铜板,意犹未尽的坐上牛车,瓜分了剩余的几个好位置。
反应最慢的金鱼眼母女只能憋着一肚子闷气,顶着寒风坐到了与牛车主人林二伯并排的那两个位置。
牛车走的很慢,因为路况的关系坐起来又很颠簸,如果不是带着李氏,叶安澜其实真不想受这份活罪。
尤其和他们同车的,还有打不过她,却又不甘心就此服输的金鱼眼母女。
这对母女坐上牛车还不到一盏茶时间,金鱼眼妇人就又隔着两个村民,挑衅起了叶安澜母女。
“有些人哪,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家里穷的耗子都不上门了,居然还做梦想要嫁给举人老爷呢。我呸,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材料!要我说呀,这攀高枝儿啊,还真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能顺顺当当攀上去的。有些人哪,就算一时攀上了,到最后还不是个被抛弃的命!”
车上众人在听到“举人老爷”四个字的时候就都意识到了金鱼眼妇人这是在说谁,大伙儿神色各异,彼此暗搓搓递着眼色。
护女心切的李氏差点儿直接跳起来打人,腻歪金鱼眼妇人屡次找事儿的老里正则是眉头一蹙就要开口训人,只是还没等两人作出反应,叶安澜就已经抢在前头刺了回去。
她语气平板,面无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是个莫得感情的吐字机器,“有些人哪,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家里穷的耗子都不上门了,居然还有脸在这嚼念别人呢。我呸,她也不看看自己过的那都是什么日子!要我说呀,这说风凉话啊,还真不是谁都有那个资格能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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