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挺好,长得虽比不上姜博怀,但也不差,真不知道师岚有什么不愿意的?
再说了,姜博怀要三十年以后才能回来,到时候早就物是人非了。
此时,师岚沉着脸,根本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钟放见气氛不对,脑仁隐隐发胀。
其实他挺佩服姜秋雨的,无论在哪儿,都能把气氛整得特别尴尬,让所有人都烦她。
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中她!
越想越气,他腾得一下站起身,不打算再呆下去,“嫂子,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是给姜晓文的。
姜秋雨见他要走立马急了,“咱们不是说好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吗?”
“你自己留下吧,我没你那厚脸皮。”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姜秋雨只能气喘吁吁地追上去。
两人出了胡同口,她终于把人给追上了。
“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钟放狠狠瞪向她,也气得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大嫂介绍对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这人真是自私!跟你结婚,比吃屎还恶心人!”
姜秋雨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心灵受到暴击,她对钟放是有感情的,听他这么说自己,就如脸被踩在地上,毫无自尊可言。
长久堆积的怨念一触即发,她上手就要挠他。
“钟放,你不是人!如果不是你家不管咱俩,我也不至于事事筹谋!”
钟放虽不打女人,但也受不了她的攻击,他握住她的手腕,想把人给制服。
这时,一个拳头像风一样挥过来,狠狠砸在他的鼻梁上,耳边响起怒吼。
“我这辈子最痛恨男人打女人,你简直是个畜生!”
钟放被这一拳打懵了,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又挨了两脚,处处踹在关节上,疼得冷汗直流。
而此刻,姜秋雨也吓愣在原地,她看向狠揍钟放的男人,脸上露出一副惊恐。
等她反应过来时,钟放已蜷缩在地上,疼得快要昏厥过去。见他没了反抗能力,那男人才收手,他走向姜秋雨关心地问:“妹子,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孔武有力的大老粗,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前世的画面,一帧帧全是关于柴米油盐的平庸生活,那些枷锁曾让她绝望。
这大老粗不是别人,正是她上辈子的丈夫——杨宏军。
毫无心机的老好人,愚蠢至极,一辈子都没让妻儿过上好日子。
姜秋雨压下心底的慌乱,忙上前查看钟放的伤势,见他浑身发抖,不禁心疼不已,转头对杨宏军骂道:“你怎么打人啊?不想让我报公安,就赶紧滚!”
她这辈子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杨宏军被骂得一愣,心里很委屈,“我只是想帮你。”
可惜,姜秋雨不可能原谅他,找几个路人帮忙,把钟放送去了医院。
另一边,在陈艾兰家。
姜柔坐在孟雯旁边,两人正说着悄悄话。看着她那大肚子,孟雯忍不住轻轻摸了摸。
“真羡慕你,我最近总失眠,感觉再这样下去非得神经病不可。”
知道她要娃心切,姜柔轻声安慰:“你们才结婚不久,真的不用着急,而且心情也影响怀孕,千万别钻牛角尖。”
这些道理孟雯都懂,但她真的做不到。韩元上也总是劝她,更说过哪怕一辈子没孩子也无所谓,但他越这么说,她就越内疚。
“对了,小柔,你在生产前还去老中医那里检查吗?”
“还要去一次,你也想去吗?”
“嗯,我想请他看看。”
“没问题,等过了十五,我带你去。”
见他俩聊得起劲儿,陈艾兰怼了怼陈爱荷的胳膊,小声问:“我听说你小姑子看上孟书阁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陈爱荷惊讶地看向她,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文芳最近没来大杂院,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害,咱胡同周奶奶啥不知道啊?不过你放心,她没往外传。真没想到,孟书阁到老了还这么招人稀罕。”
陈爱荷被逗得直乐,并不看好姜文芳和孟书阁之间的缘分。
“我小姑子那人你是知道的,没什么长性,如果碰到更好的,她会立马拍拍屁股走人。而且孟书阁也不像有再娶的打算,文芳那点小伎俩根本没用。”
而姜文芳对孟书阁的心思暂时还没歇,初二早晨便拖家带口地来了。
钱国多看见姜柔,立刻围着她转。
“姐,我跟我妈说好了,她同意不再插手我和陈瑶的事,这回你能不能帮我了?”
姜柔拧眉看他,觉得这孩子还挺执着。于是把他领到没人的地方语重心长地问:“你先说说,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钱国多被问得一怔,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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