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溪国的时候,他自然不可能对海家写信,暴露自己的身份,从而惹来飞羽仙宫的“追杀”。
搭乘上崇真观的飞舟后,他在海家商会留下的布置,才会真正启动,将书信送到海家。
思索完闲事后。
徐行驾云离开虎贲国,前往天圣教的驻地,在山下将自己写好的拜帖递给了外务殿的执事。
元婴道君拜访。
兹事体大。
仅隔了半日。
天圣教的掌教崔通就带着几位嫡系亲传弟子,来到外务殿,摆设宴席,与徐行会面。
“在宗门之时,就听闻崔掌教是我正道壁玉,今日一见,果然容貌极佳,冠绝万修……”
殿内,徐行捧起酒盏,对崔通敬了一杯后,笑道。
如今的天圣教虽只是地方小派,但架子不倒,仍留了几分大教底蕴,崔通这个掌教和大教掌门一样,都是元婴境。
故此,他这吹捧之言,倒也不算谄媚了,只是应酬交际时说的客套话。
不过崔通的容貌,确实在正道各派中,享誉多年。
也不算他胡乱吹捧。
“徐道君客气了。”
崔通极有风度的饮了这一盏敬酒,他捋了一下清须,目光看向徐行时颇为柔和。
有若儒雅士人。
“徐道君几月前刚刚斩杀了魔门三名道君,天欲圣君发出了悬赏,崔某还以为……徐道君少年热血……要剑出北荒,重创于魔道……”
“却不料徐道君突临我派,拜访于我……不知徐道君此行……有何要事?”
客套话讲完,崔通也不客气,直接问起了徐行来天圣教拜门的目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
徐行年龄上属于小辈,休说徐行,哪怕是其师巨剑道君,与天圣教的交集也不多……
此次前来,绝对是另有算计。
其外,飞羽仙宫虽与天圣教不是什么死敌,但也隐有间隙,天圣教的寒孤山,就沦为了飞羽仙宫的一个秘境……
两派互有敌意多年了!
“崔掌教是个急性子啊。”
徐行闻言,亦不生恼,他打了个哈哈,笑了笑。
说完这一句话,他对崔通拱了拱手,肃容道:“徐某来天圣教,自是为解救天圣教这一正道门派厄难而来……”
“请崔掌教借天圣教的掌教道印……予徐某一用!”
什么为解救厄难而来。
这一套说辞,崔通作为天圣教掌教,在许多说客嘴里,听到过许多次。
天圣教若亡,早就亡了。
岂能等外人来救?
他一点也不为此担忧,神色平静,似看好戏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徐行,想看徐行这元婴修士口中,能说出什么惊天之言。
然而当“借掌教道印一用”这句话从徐行嘴中出口后,崔通顿时惊怒交加,从宴席上拍桌而起,差点当场失控。
掌教道印,如凡俗的天子印玺一样,岂能借出?
“徐道君莫不是在说笑?掌教道印是我派信物,可不能轻借……”
崔通眸生寒光,他压制着怒火,右手攥紧道袍衣袖,沉声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天圣教也不是什么小派,可不会任由外派道君凌辱。
、抬手遮云天,元神境下第一人
再者。
徐行战绩虽高,前些日子在北荒杀了同境的三个魔修道君,但如今是飞羽仙宫弃徒,也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以天圣教的一派之力,崔通并不忌怕徐行。
催动天圣教以前为上教时的底蕴,杀元神圣君或许会有碍难,但杀一元婴道君,却是信手拈来之事……
“崔掌教息怒……”
“徐某来贵派,是为解天圣教厄难而来,可不是为了与天圣教结仇。”
“为一己私愤,让天圣教这上古便所存的大教沦为……各派的砧板鱼肉……这应不是崔掌教应该看到的事吧……”
徐行见状,脸上一点也没有慌乱,仍旧云淡风气,微微一笑后,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说话间,他探手入袖,取了一枚留影法符,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案几上。
“徐道君之意?”
崔通闻言,眉宇一挑,面色稍缓了一些。
他虽不知徐行此刻在卖什么关子,但作为掌教,他亦有几分城府,准备顺坡下驴,用法力摄来这留影法符前来一观。
既然徐行说此行是解天圣教的厄难……
那么,这放在案几上的留影符,按照其话意,不用多想,应与天圣教将要遭遇的危机有关……
是福是祸。
是翻脸还是签订合契……
先看一眼留影法符,再行决定,才是他这个天圣教掌教应该去做的事。
然而——
就在他运使法力摄来法符之时,徐行却出手了,以同样的法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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