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刹那间,院落升起九道光柱,化作一五色光罩,有如一个倒扣的玉碗,直接将他扣在碗心之中。
紧接着,徐行和三大妖仙露出了踪迹。
“这是什么鬼蜮手段?”
射阳侯武夷惊诧的看着这一幕。
在此界虽有阵法,可哪有这种直接将人困在一域的大阵。而且此阵瞬息而发,连让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趁武夷对小五行颠倒阵法惑心的时候,徐行闯入阵中,直接对战武夷,替三大妖仙争取杀死射阳侯武夷的契机。
“武行……”
“本侯是你生父,汝敢枉顾人伦,杀我?”
见徐行入场,武夷怒不可遏,喝问道。
尽管他知道自己与“武行”之间,连一点父子之情也没有。可如今武行的实力竟然也抵达到了与他相同之境,再加之有三大妖仙在旁策应。
他再是战场宿将,百战百胜,心中也不免有些慌乱。
以前,他面对再危险处境,都有自信,一力破之。
可如今徐行加上三大妖仙,还有这莫名的阵法牵制他的心力,他头一次感到了死亡的降临。故此,说此话,只是扰乱徐行的心境,让其分神,好让他从容破局。
“武行?”
屋内,武夫人顺着刚才射阳侯武夷破开的窗口大洞,观看着院子中的战斗。她神色焦急,不断的来回踱步。
待听到射阳侯武夷所言后。
她瞬间想到了十三年前在玉华斋的那个贱人之子。
“不可能,以那个贱人儿子的孱弱……”
“怎么可能和侯爷实力差不多。”
武夫人不敢置信。
随即,她凑近到屋外,仔细一看,还未等她看清楚徐行的长相时,却猛地发现了在正房台阶处亮起的一个鸡子大小的卵石。
正是这卵石汇聚其他地方的卵石,组建成了一个阵法。
“先前刘妈失足,摔了一跤……”
武夫人脸色微变。
之前她和婢子在迎接射阳侯武夷的时候,梳妆打扮。而刘妈捧着痰盂走出正房的时候,却摔了一跤。以刘妈的经验老道,这台阶如履平地,怎么可能会摔倒。当时,她竟没发觉这一点。
“是我害了侯爷……”
武夫人懊悔不已。
不等她的心肠悔青,在院落中的五人终于分出了胜负。
射阳侯武夷一只臂膀被飞剑所削。
同时,金冠落地,用玉簪束缚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的散在额头上,气息萎靡至极,一点也不像是刚才威风凛凛的武道强者。
“射阳侯武夷……”
“或者说,弘成帝?”
徐行饶有兴致的盯着双膝腿骨已断,跪在地上的伟岸男子,嘴角露出冷笑。
这对君臣的关系,绝不是常人想的那么简单。
他虽不知道射阳侯武夷是不是弘成帝,但这不妨碍……他以此言诈一诈射阳侯武夷。
“什么?”
“侯爷他是弘成帝?”
听闻这等大密,武夫人一时脚软,瘫在地面上,不敢置信。
若射阳侯是弘成帝,那么她这些年,岂不是贞操尽失?
亏她还骂师玉艳是贱人。
她才是天底下最应该受千夫所指的贱人。
、当年种下的因,今日结的果,再见二哥威天王
“叛君叛父之人,胡言乱语。”
射阳侯武夷略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回过了神,嘴角升起一丝冷笑,骂了一句站在他面前的徐行,然后闭眸,引颈待戮。
以他的心境,哪怕此事为真,他也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天狐惑心大法。”
然而,早有准备的天狐王湘君忽然背后生出一根巨大的白色蓬松狐尾,这根狐尾直接覆住了射阳侯武夷的整个脑袋。
她的一颦一笑,变得勾人心魄。
“射阳侯武夷,你和弘成帝……”
她循循善诱。
有了先前徐行在射阳侯武夷心中留下的“心结”,再配合她的天狐族秘术,足以让此时境界尽废的射阳侯武夷说出自身秘密。
失去了气血的保护,无漏境强者的神魂,在七劫鬼仙面前,脆弱的有若初生婴儿。
“武行”是射阳侯武夷亲子。
说出来的话,更能撼动射阳侯武夷的心境。
“本候和陛下……”
被迷惑的射阳侯武夷,道出心中隐藏的秘密。
众人听后心惊胆颤。
原来。
普渡教圣女师玉艳当年没有选错真命天子。十八年前武夷心中确实有勃勃野心,他尽管中了探花,但因无权无势,在吏部关试中,被评为下下之等,只得了一个九品的边境县令之职……
(进士只是储官,授官要经吏部关试。例如韩愈,虽中了进士,但考了三次关试,都没过,只能跑到刺史那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