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文吏。
天牢之所以不设纸笔,就是害怕这些犯官突然胡乱攀咬,留下证据。
人被逼急了,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可。”
徐行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没争强好胜,说今日就见结果什么的。
一时的意气之争,没用。
他之所以托关系要纸笔,写算学倒在其次。
真正的目的,是另有他用。
邓校尉带着一众狱卒离去,只剩下了吴书办与徐行同住。
吴书办是个老吏,虽然一直坐在囚室角落品茶,但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徐行这里,不曾离开,一脸的精干老练。
徐行也不去理吴书办,将其视作空气。
他先对苏学士道谢一声,然后径直坐在长条凳上,挽起袖角,从笔架上取出一根狼毫毛笔,摊开一张宣纸,一只手缓缓研墨。
淡淡的墨香晕开,散发着松烟的香味。
下笔。
一行行数学公式,以及一步步推理证明陈列在素笺上。
看起来,极为复杂。
少倾,吴书办捧着茶盏走近。
他瞧了一眼,只觉看的头晕目眩。
不过他仔细观览徐行在宣纸上的所写,看明白了这公式异形文字的一个个注释之后……又仔细根据宣纸上所写的公式对比,推倒验证,发现确实写的有理有据。
他们这些书办免不了在平日里和算学打交道。
故此,平时也学过一些算学,虽不精深,却也比一般士人懂得多。
渐渐的,吴书办看入了神。
……
……
“幸好在书肆里早早买了一本墨海书馆的《谈天》,不然凭我的算学造诣……骗骗一般人还行,再钻研多的,就没这个能力了……”
味经书院,号舍内。
徐行翻着厚厚的书册,暗自庆幸道。
通过青铜古镜,他可以看到副本世界的自己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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