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跑得飞快。
留下辛愿跟程遇夺两人面对面。
程遇夺率先开口:“程砚清呢?”
辛愿说:“你爸爸他有事要忙,晚点再回来。”
程遇夺盯着她,打量了几秒后,讽刺的勾起唇角,“一个破教书的,有什么忙能让他丢下自己老婆,这么晚不回来,今晚是你生日,别是打算让你独守空房吧?”
他说这话并非没有依据。
十岁以前,他跟爷爷奶奶住,十岁以后,便同程砚清住在了这里,但程砚清多数时候不在家,他曾怀疑过程砚清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养了女人所以才不常回来。
但他没查到,也不知是程砚清伪装得太好还是只是因为单纯的忙碌。
辛愿住进程家后,他观察过,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程砚清回家的频率较高,但也有一半的时间留宿外面。
“你误会了,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问问你爸爸。”
辛愿听出他话里有话,却没在意,在和程砚清达成协议之前,对方给她看过一些关于他儿子程遇夺的资料。
叛逆、反骨、任性、没礼貌、不服管教,是辛愿对程遇夺的第一印象。
加之程砚清再三的提点,辛愿心知肚明程遇夺对她的敌意,不会主动招惹碍他的眼,更不会产生当个“好后妈”这类异想天开的想法。
只是以一个平常心对待他,于他的冷嘲热讽照收不误,却不反驳生气,辛愿见多了调皮捣蛋的孩子,容忍度极高。
实际归根结底,是她清楚与他的交集不会太深,所以并不浪费时间跟精力跟他计较。
“最好是。”程遇夺扔下一记冷笑,转身上楼。
看着他离开,辛愿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凭心而论,她虽然也教书育人,跟一些叛逆的孩子打过交道,但接触的都是年纪偏小,相对好说话的学生。
像程遇夺这样的,倒是第一次。
他不同于他的父亲,随和有风度,儒雅斯文,与之相反的是玩世不恭的傲慢,戾色不羁,浑身掩不住的狂妄恣意,虽才步入成年,但压迫感却很重,尤其那双眼睛盯着人时,黑沉沉的,危险犀利,攻击性极强,仿佛漩涡,稍不注意就将人卷进去暗无天日,尸骨无存。
趋利避害,人的本能,辛愿不想跟他过多接触。
翌日一早,辛愿吃过早饭后出门,看见停在门口的车时打开后座便上去。
不料里面还坐着一人。
是程遇夺。
她有些意外,动作顿了顿,“你怎么……”
男生也看了过来,大约是晨起低气压重,他的脸色不太好,见她堵在车门处不动,有些不耐:“你到底走不走?别耽误我去学校上课。”
若是岳塬在这儿,估计牙都得笑掉。
他夺哥什么时候顾及过这些?还上课,特么不迟到早退都是他那天心情好!
辛愿赶紧上车。
拽过安全带系好,贴着车门,规规矩矩的坐下。
之前的话没再问出口,这是程家的车,他想坐就坐,没有她置喙的余地。
车厢内安静。
气氛有些凝滞。
一阵风忽然凛凛的吹过来,虽是五月,但清晨的风还是裹挟着凉意的。
辛愿微侧过头,看见程遇夺降下他那边的车窗,他不怕吹似的,呼呼地风拂动他的头发,肆意纷乱的飞舞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充斥着意气风发的落拓感。
她收回视线,在扫过他的腿时,便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车上的原因。
“你的脚好些了吗?”她问。
“不该管的事少管。”
程遇夺的确是因为脚扭了不方便,才坐家里的车去学校的。
在辛愿没进程家之前,他便是由王叔接送,她出现后,他便开着机车出行,没跟辛愿搭过车。
这还是第一次。
辛愿抿唇不再说话,她也并非真的关心,就像她之前说的,求个问心无愧心安理得罢了,程砚清帮她很多,对于他的儿子,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浅薄的力所能及。
若对方不乐意接受她的示好,她便适可而止。
辛愿上班的地方与程遇夺的学校顺路,她比他先到。
“谢谢王叔。”她打过招呼后下车。
程遇夺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不同于昨晚的盛装出席,今天她的着装简单干净,长袖连衣裙,腰间束了条绳带,合身紧贴的掐着她细薄的腰肢,再往下是腿,只能看见小腿肚,匀称苗条,皮肤白到晃眼。
程遇夺无意识的滚了下喉咙,眼睛被风吹得有点干涩。
不料辛愿忽然转身。
他仓惶移开视线,眨了眨眼,带着不加掩饰的狼狈和闪躲,手不自觉握成拳,程遇夺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燥,心跳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
辛愿没觉察到他的不对劲,连眼神都没落过来,她想起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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