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青年纤细单薄的身形,从乌黑的发到凸起的蝴蝶骨。
“太瘦了。”
他噫叹着。
白金色长发垂落至青年的肩头,与乌发交织着,些许抚过面颊带来痒意,喜烛摇曳着,并不算亮堂的光线旖旎至极。
一如喜房内二人的心。
孤男寡男,又都是成年人,哪怕是根木头,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青年不答话,攥着床单的细长手指不自觉用力,还没等泛白,另一双更加宽大的手覆盖上来。
如同非常熟悉他的每一分每一毫,轻柔而珍重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就连力度都恰到好处,像是做过很多次般,自然熟练地与他十字相扣。
好似完全看不到他眉眼间的忧愁。
青年终于忍不住了,苍白的唇早被抿得秾艳昳丽,犹如一点血般。他的面容尚且含着几分病态,却仍旧不掩姝色。
反而在病中生出蛊惑人心的美,漂亮却易碎。
卷翘浓密的眼睫轻颤着,说出在心中藏了许久的话,“你真的要和我成婚吗?你明知道……”
秀气的眉眼染上焦灼,他的尾声倏忽消失。
面前是一张放大的面容,碧蓝色的眼眸犹如暗沉的火,仅仅一眼便令人心惊,为其中毫不掩饰的欲望与掠夺。
可当林予星一眨眼,那些沉重而恶劣的情绪已然消失不见,如同只是他的错觉。说不出口的话被堵在温柔的吻里,以吻封缄。
白金色发丝抚过青年的脸庞,两人的呼吸交织着,隐秘、湿热。
青年闭上眼,看不见眼前的人望着他时疯狂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居高临下地描摹着他的面容,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从美人尖到昳丽的眉眼、挺翘的鼻尖……
恍若要将他吞吃入腹般,其中的占有欲与掠夺欲几乎快要将人溺毙。
然而林予星睁开眼时,他又恢复到那副温柔的模样,指骨分明的手点在青年嫣红的唇瓣。那里已经被吻得熟透了,覆着暧昧的水光。
“不许胡说。”他的眼眸微暗,声线喑哑,“你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让你有事的。
碧蓝色的眼眸偏执而执着,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与决绝,只可惜青年心里藏着事并未察觉。
来人微微用力,喜床上的核桃、莲子等被拂落在地。两道修长的身影交叠倒在喜床上,修长的手指相扣着抵着大红的喜被。
“那些村民他们还在刁难你吗?”青年不合时宜地出声。不过仔细一听,就能发现他声线中的颤抖与忍耐。
喜床上大红色的纱幔落下,纱幔下是两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剪裁合体的喜服半褪,映衬着白得晃眼的肌肤。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伸出纱幔外,又被吝啬地收回喜床内,窥不见分毫。白皙漂亮的手指被含住,吮吸着,指尖泛起狎昵的痕迹。
来人慢条斯理地剥开果皮,露出内里饱满晶莹的红柚。
谁也没想到青年里头竟只穿了一件肚兜,红色细绳牵住皓白的颈弯,极致的艳与极致的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金线勾勒出鸳鸯戏水之景,肚兜之下是平坦柔韧的腰肢。
倘若青年这时翻个身,便可以看到身后的交叉绑带设计,恰好点缀于青年的后腰,映衬出美人漂亮的脊柱沟。
来人的呼吸骤然一重。
林予星若有所觉。
“怎么了?不好看吗?”
他们婚礼的事宜是系统布置的,系统和他说民间成婚都会穿成这样,林予星不了解,却十分相信系统。
怎么会不好看?
青年生得白皙,如此鲜艳的红穿在他身上,犹如一块系着红绳的美玉,丝毫不会喧宾夺主,反而将主人的美貌呈现出动人心魄的风情。
红色细绳一点一点缠绕上修长冷白的指骨,禁欲中透出莫名的情色,另一只手保持着与人十指相扣的姿势。
绯红的唇翕合着,湿热的吐息黏在来人的耳畔。来人低身撩开青年因为汗水黏在脸上的乌发。
在昏暗的光线中,他定定望着这张美艳绝伦的脸。
或沉沦、或隐忍、或爽感……
“我爱你。”
“我爱你。”
来人不断呓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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