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的绿点正在原路返回。
江寂看了一眼,慢慢压轻脚步,因为往前大概两百米的拐角处,就是第一组四个绿点的位置。
这里没人看守,只有一组巡逻人员,每隔十几分钟,会从绿点前经过一次。
上次经过,是十分钟前。
江寂熄灭通讯器上的微弱亮光,任由浓重的黑暗压下来。他没有依靠任何光亮,只靠着系统提供的地图判断方位,然后就这么在复杂如迷宫的通道里摸黑穿行。
他在黑暗里想,十九个,得一个一个慢慢来。
格达在精心布置火焰军今晚的直播现场。
那个叫杨柳轻的女人,真是提供了个绝妙的点子,一场虐杀一区高等公民的恐怖直播,的确是可以让他们在一夜间扬名第一区。
并且,在这个直播过程里,他们还能实时观看到那些一区狗愤怒跳墙的样子。
一想到那些气急败坏又可无奈和的言论反馈,格达就兴奋到头皮发麻。
这种你很死我了但又打不到我反而只能看我在你头顶上反复拉屎的感觉,简直就是极乐。
他们的直播时间定在晚上九点过五分,一是跟快乐教还有些事要谈,二是要准备防信号追踪的工具,至于第三,是杨柳轻提议的。
她说,直播前,可以先出一个直播预告,通知那些一区公民,今晚九点——“我要开始虐杀你们了”,然后让舆论先发酵第一遍。
预告里说直播时间为九点,但他们会在九点过五分才开始直播,这迟到的漫长五分钟,会成为舆论二次发酵的温床。
这样直播开始的时候,热度会以一个飓风般的速度,迅速席卷整个第一区。
想到这里,格达拿起从绿头发学生哪儿收缴的平板,点开。他并不识字,所以开启了语音操作和提醒功能,而一区产的平板,显然比他们的劣质手环更加智能好用。
刚点开,平板系统便播放起了格达想看,并且已经看了两遍的直播预告片段。
摇晃的镜头里,出现了三个被抓大学生恐惧惨白的脸,接着一只粗糙巨大的手揪住了女学生的头发,粗暴地往上一提,又狠狠扇了一耳光。
“让你做自我介绍啊,一区的贱人。”
女学生被打又被吓,登时就哭了起来,脸颊高高肿起,模样凄惨,她只知道哭不说话,于是又被一耳光扇在地上,然后狠狠踩了几脚。
旁边有人在嘻嘻哈哈地笑,说:“第一区的女人就这傻逼样吗?还没第四区的狗有脾气呢。”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那粗糙的大手接着又揪住了圆脸男的头发:“你来,说,你叫什么?公民等级几啊?”
圆脸男满脸惊恐,转着眼珠子看了看施暴者,又看了看镜头,嘴皮一阵嗫嚅,不等他说话,施暴者就两耳光扇在了他脸上。
“叫你他妈的说话,听不懂是不是?还什么大学生呢,大学生就是这种垃圾玩意吗?话都不会说,我看你不如给我们当大尿壶。”
他说着,竟然真的把那圆脸学生拽面前,解开裤子就往他身上尿。
圆脸学生哪儿见过这种恶心事,当即挣扎着大叫起来,却又被旁边的人一脚踢翻,那人还说:“谁还有尿啊,都来,尿他们上等人脸上。”
“我来,让他张嘴。”
场面一时间变得无比恶心。
女学生简直吓疯了,缩起身体不停哭喊。
最后一个学生是染着蓝色头发的向谦,他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后背死死贴着墙。
马上就轮到他了。
上一个已经这么惨了,到他时他会怎么样?会拉他身上吗?
向谦光是想一想,就恨不得立马死掉算了。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得要命,不该突发奇想,跑到废土区来找什么种田教。
来找种田教这个主意是他出的,是他撺掇加威逼利诱,才让另外三个同学跟着冒险出来。他家里还算有钱,母亲是神农白氏家族旁系的表亲,虽然关系远,但多少沾了点。
父亲开小公司,不算大富大贵,但在一区也是中层阶级,飞车就是他的成年礼物。
从小生活顺风顺水惯了,所以他盲目的认为,这次出来也会一样顺利。
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倒霉。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朝着向谦走了过来,他惊吓万分,兔子似的蹦起来,尖利地大喊:“我叫向谦,我叫向谦,不要拉我身上,不要……”
向谦恐惧到没了骨气的反应让周围几个大汉狂笑不止。
……
格达看到这里,也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哼笑。
视频再后面,就是向谦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脑袋上还湿漉漉地,不知道沾着什么液体,他抽抽噎噎地哭着对镜头说:“我叫向谦,我来自联邦第一区,我是一级公民,我在这里跪求第四区的大哥们放过我和我同学……”
几分钟的视频播放完,平板系统用甜美的萝莉音道:“本条视频发布于二十分钟前,五分钟内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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