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是很耐心;和他一起吃晚餐时,还是一样会吃下他推给我的他觉得好吃的菜,也把我觉得好吃的菜推给他;更别提每天晚上睡前,都亲切地给他晚安吻。我刚刚也亲他,跟他好好地说晚安了。
“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扭过头去,对上他红色的眼睛。
他注视着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还在学习如何分辨表情。要是你如实回答,对我比较有帮助。”
“……所以你就是看出我刚刚没有如实回答咯。”
“是。”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形容不出来。”他回答,“不过,你说谎的表情,我最有把握分辨。”
呃……好诡异……
“我、我经常说谎吗?”
“对我不经常,”他回答,“对别人经常。”
呃……还好还好,没经常对他说谎,要不然他该降低对我的信誉评分了……
“我也没有特别难过……”我开始诚实地回答他最初地问题,“我就是……有很多发愁的事嘛……”
“什么事?”他问。
那当然是不能和你说的事啦!比如什么你太优秀辣所有人都看好你不看好我,站在这么闪耀夺目放光芒的你身边,这落差让我这个工具人孪生姊妹嫉妒!!!
“就是……就是你知道我……我老是为没发生的事忧伤难过的……嗐!这次也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没事了,我要睡了!”
“哦。”他说。
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我又睁开——他果然没睡,还睁着眼睛看着我。
“别难过了。”他说,“我下次不会再那么杀人了。”
我花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他以为我是在纠结老师的事。
我不能说我不纠结了。有时候,做梦还会梦见那个男人悉心解答我们所有稀奇古怪问题的模样,然后画面一转,变成他恳求着想要活命,却被瓦尔达里亚血腥地屠戮。但是,刚刚我不是在为他难过。
……可是,瓦尔德提起来,我这么一回忆……我真的有点又开始为他难过了……在这个弱者被命令去死就要去死的魔界,我和这第一个在我眼前死去的人,有什么不同?看看仆役们对我和对我孪生兄弟的细微的分别——他们觉得在瓦尔达里亚身边的我,就是那个被处决时毫无还手之力的更弱者!
要是哪一天,我也像老师一样,不小心站在了他利益的对立面,是不是也就……
啊!
我翻了个身,背对他,让他不能再盯着我的脸看。
“好啦睡觉吧瓦尔德,”我说,“我睡一觉,明天早晨一醒来,就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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