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腹肌上的伤疤,忍不住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阵温热气息从後方袭来,她整个人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中,「让我看看伤口。」
轻轻转身面向铁零,珍雅很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你真的不用这麽夸张,谁进厨房不受伤的?」
「那你以後不要进厨房了,这麽危险的事情我来就好。」铁零无b认真的看着珍雅,「我不喜欢看到你受伤。」
珍雅沉默了一下,眼神瞄向他露出来的腹肌,「那也用不着把衣服都撕了。」
「刚才临时找不到布…」铁零俊脸微赧,看了一下珍雅视线方向,「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有点渴望的眼神看我吗?」
「什麽渴望,」珍雅拍了铁零肩膀一下,「我在看你的疤!」
铁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避开她的眼神。但没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她细长好看的手指悄悄抚上铁零jg壮的腹部,沿着一条不太明显的伤疤轻轻地描绘着,「这是什麽时候受的伤?」
「应该是几年前要抄掉某个地下赌场的攻坚行动弄伤的吧…」铁零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
「那这个呢?」珍雅说着,手又顺着另一道有点凸起的伤伸进他的衣服中。
「呃…」铁零倒x1了一口气,有点不太确定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意图或她真的有意挑逗,但被她微凉的手指抚过,他只觉得她手到之处就留下一些撩人的火苗…
看铁零愣愣的样子,珍雅直接把他的t恤脱了丢到一旁,仔细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痕。0着一道一道的伤疤,她有好多想问的,却说不出口。都在身上留下这麽多疤了,那时候该有多痛?在每一个现场他应该也会紧张害怕吧?怎麽可以把这些压力都闷在心里一声不吭…
她的手指最後停在腰侧的一处枪伤。
这应该就是上次他们说的那个任务中,泰久对铁零开枪留下的。
0着那个小小的伤疤,她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揪着。
看着珍雅触碰着自己的伤疤时近乎虔诚的神情,铁零觉得刚才那些撩人的火苗在身上越烧越盛,同时也烧进他的心中。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受伤对刑警而言很理所当然,再怎麽经验老道的刑警都一样,那些伤疤就是在不同现场的经验累积而已。伤痊癒了就好,不用特别提起或当成什麽勳章之类的。
所以他不曾主动跟珍雅说过婚前受的那些伤,婚後也尽量不让她看见,当然也很努力的不再增添新的伤痕。所以婚後真的在身上留下痕迹的,只有搭档殉职时的那道刀伤。
於是尽管上周让珍雅知道了自己和泰久采韵的事情,他还是一直闪躲着不让她有机会细问。
他太清楚珍雅会心疼,而且对於他之後的任务会更加焦虑,面对不清楚的状况一定也有害怕。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明白自己心意後,他生活的最大重心就是撑起一张保护伞,让珍雅和敏英在他的羽翼下尽量无忧的过日子,因此他更加刻意的隐藏工作中危险y暗的一面。
也许更害怕的人是自己吧。
害怕珍雅一旦具t了解他的工作有多危险,就会明白他们现在这个小家其实没有她期待的安稳,也许就会考虑离开。局里有不少前後辈的婚姻最後是这样结束的,虽然他们都明白这是人之常情,哪有人想天天提心吊胆的过生活。
可是他的珍雅啊,怎麽会用这麽简单透明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的伤?为什麽要那麽温柔的抚0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她不知道那些都代表着一次生si交关?或是她还没想那麽远、还不懂得害怕?
突然他感觉到珍雅软软的嘴唇吻上当年泰久那枪留下的伤疤。
那是一个很轻柔的吻,却重得像是有一拳从那个小点打进他心中,好像有道电流从那道疤痕往全身发散。铁零整个人麻得无法思考,只能跟着直觉反应,长臂一捞就将珍雅抱起来放在餐桌上。
「你在g嘛?」铁零以自己的额头抵着珍雅的,声音沙哑的说。
「想拍拍那时候的你,跟你说不要怕、不要难过,有我在。」珍雅伸手环抱铁零,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你…」铁零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口,「你…都不怕吗?哪天如果…」
「我怕啊,」相对於铁零的期期艾艾,珍雅很坦然的说,「但你一定也会害怕吧?所以才更要让你知道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一瞬间铁零只觉得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又觉得好像什麽都不用说。他只停顿了一下就用力的吻上珍雅。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恨不得把珍雅整个人都r0u进自己怀里,彷佛得要这麽做才能完整传达心中既抱歉又感激的心意,还有对她满满的情意。
将手环在铁零颈上,珍雅很自然的承接着他的吻。如果可以的话,她多想透过这个吻让他知道,其实他们对彼此的心疼都是一样的,尽管只有一点点也好,她也好想替他分担一些负面情绪。
「你可以更…」、「你真的不…」两人突然同时开口,沉默了一秒後又一起笑出声。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