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没有来由,匪夷所思。鬼魅也许真的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吧。周岚斐这么自圆其说,呼出一口气,却被滚烫的粥呛到,轻轻咳嗽起来。姜棠在一旁不停翻白眼。“活该。”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一旦仰慕起谁,就会格外的坚定不移。姜棠一直自诩是卫珣渊的头一号狂热迷妹。卫珣渊极少情绪化,行事沉稳,关键时刻又不失狠厉,堪称药总手下执行力的天花板。姜棠对他的崇拜由外及内,一直把卫珣渊奉为男神一样的存在,做啥事儿都要跟着他。那天的情形,少女却始终记得。男神本神抱着这个最讨人厌的羽师家族的少年从巷陌中走出,喊她打120。整个过程虽然有条不紊,最终周岚斐还是住进了宁城附属医院最好病床并脱离了危险,但姜棠还是看得出来,卫珣渊是真的急了,那时有流露出了几许失控的模样,这不免让她感觉塌了房。她那么替卫珣渊打抱不平,卫珣渊却不以为然,非但不跟周岚斐保持距离,还要让她精心照料周岚斐。沈常青的告诫不无道理啊。姜棠不知道周岚斐有什么好,只知道她最是讨厌这样的情形——她那么着急,那么关切,却没有人将她的意见和主张放在眼里,妥协、屈服,割地让城,步步后退,最后变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猝然攥紧了拳头。没有办法对周岚斐保持友好的态度就对了!“你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见周岚斐连连咳嗽,挖苦了半句,便不再管,推门走了。走出病房大楼,姜棠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她魂不守舍的沿着停车场旁边的小花园走了半道,忽而被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堵住她去路的是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头发半长,一缕一缕的打着结,跟胡子连成一片,大热天的身上竟然裹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下面露出两条毛腿。姜棠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刷”的抖开了身上的军大衣。“看!”姜棠浑身僵住。里面不着寸缕,肮脏的丑陋的人体部件不加掩饰的冲入她的眼帘。须臾间,勾起了她脑海深处最阴暗浑浊的记忆。“棠棠,爸爸的东西你喜欢吗?”“你是老子生的,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妈都不敢对老子动手!”“你他妈找死啊!!”“打死你,打死你个贱丫头!”“大吗!喜欢吗!”男人兴奋的问。姜棠的瞳孔失了焦距,嘴唇微微发着抖,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你”届时一个女人从远处跑过来,大呼小叫道:“哎呀冤家!!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呀!”她冲到男人身边作势拉扯了几下,冲姜棠咧嘴笑道:“他脑子有点问题,之前看过精神科的,你别介意哈!”“我怎么可能不介意?”姜棠喃喃道。“他是个病人你跟他计较什么!”女人翘着手指头比划。“是病人为什么不住医院!是病人你为什么不看好他!”姜棠反问,她瞪着眸子回望,于唇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哎呀,医生说这个病他不一定非要住院的呀,住院不要钱吗?都说了他是个病人,是弱势群体了!”女人嚷嚷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啦!好没同情心!”“是我!是我看到了脏东西——”姜棠憋红了眼睛道。“看到就看到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啦!很值得骄傲吗!”女人道:“你没有羞耻心哦!”男人站在旁边纹丝不动,衣服半敞着,脸上带着猥琐又愉悦的笑容,显然少女的窘迫带给了他莫大的快乐,他嗤嗤的笑个不停,却没注意到一只白色的千纸鹤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跟前。姜棠的眸光微动,她也注意到了那只纸鹤,纸鹤的翅膀上还印着“cky咖啡馆”的商标,是用纸巾现折的。她诧然盯着那只会动的纸鹤“随风”飘向了对面的男人,降落在男人引以为傲的器官上,“腾”的燃烧了起来。【作者有话说】小周::)露阴癖bs“应该算是胎记吧。”这变故来的猝不及防。饶是姜棠见惯了大场面的也吓了一跳,就眼睁睁看着对面那露阴癖的宝贝嘎达热热闹闹的烧成了一团。男人跟女人都开始鬼叫,你拉我扯,手舞足蹈,又蹦又跳的像是在跳大神舞。这场景又滑稽,又血腥。姜棠死死的盯着那团火光——宛若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足以将污秽烧的干干净净。金红色映在她的瞳孔深处,跳跃着,盛放着,她丝毫不觉得刺目,只觉得壮观漂亮,她快活至极,想笑,想欢呼,想尖叫。她不欲将这些表现的太明显,猛地转过身,走着走着便奔跑了起来。她一路跑出小花园,发现病房大楼的背面正对着这里,离得并不远。一排洁白的窗户整齐的排列着,因是晴天,阳光普照,窗户大多开着,9号病房的窗户却看起来尤其显眼,因为窗台上规则的摆着几盆青葱碧绿的多肉植物,而病人本人正倚在窗边折纸。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