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父皇给了我一颗不老药,方士却在三天前被处死。
母后杀死了父皇。
是……那颗药。
或许接受这个结局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但我在那一刹那平静得不像是我,我只是低头看着母后那哀戚的神色,嘴角翘起来,温声:“没事的,母后,吃了那个药我没有死啊。”
也仅仅只是没死罢了,我还剩下什么呢?财富,名利,爱情,友情,无论积攒有多么深厚,都会在三十岁那年烟消云散。
我把刃一勒死之后,把他的尸体丢在了刃十一面前。
我问他,“你感到悲伤吗?”
刃十一答道:“不。”
我说:“他是你的师父,他这样死去,你为什么不会难过呢?这样不会太冷血了么?”
刃十一看了我许久,轻声:“或许吧……属下只是为公主感到悲伤。”
他是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也是一切悲剧的见证者,甚至是另一场惨剧的参与者,他从未主动要求过我什么,却在这样的时候和我这样说。
他为我感到悲伤。
我忽而觉得好笑:“我都没有难过,你又悲伤什么?”
刃十一垂眸,不语。
他爱我,爱到喜我所喜,痛我所痛,我做过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他看在眼里,像是完全被爱情迷晕了头脑那样听之任之,我甚至问过如果我让他去刺杀母后,他该如何这样的问题,他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定不辱命。”
他已经没有了辨别善恶的能力,所有的行动都以我为标杆,我要他去死,他也会照办。
这样的爱对我来说很是廉价,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刃十一的的确确是合格的鹰犬,他奉上了所有交付于我,只愿我喜乐一生。
他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他不在乎。
刃一也是如此。
我看着这个被操纵如傀儡般对我释放善意和温柔的人,隐秘的偷窃感令我想要放声大笑,但我压抑着,将他推到窗畔,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喜欢我?”
“……”
真稀奇啊,刃一居然会耳朵红,这副模样我从未见过,因此不肯放过他神色中丝毫的变化。
他的确是有些羞赧的,耳根子红软,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像极了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眼神瞥开似乎是心虚,这可真是好笑,刃一居然会露出心虚的神色?
我当初讥笑他喜欢母后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光恶心人,如此奇耻大辱他也只是大怒后而漠然,被指责出这种龌龊心思也不会露出心虚模样的人,居然会因为修改了爱慕值之后,被我逼问到这般境地?
多荒谬啊。
爱情不过是数值罢了。
我一面觉得这爱情简直是虚伪至极,一面笑得很是酣畅,低头勾着他的下颌,“说话啊,刃一,你喜欢我?”
和母后的情丝被彻底根除,他的心里再也没有自己的主人,安静沉郁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这样虔诚的目光令我的笑意微微淡了些。
……不。
这样太像是刃十一了。
没了那些反抗,没了他的执拗,一切顺利得宛若水到渠成,他就像理应爱着我,为我奉献一切的忠犬那样躺在我身下,露出虔诚的目光。
而这样忠诚的目光,本该属于母后。
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心情充斥着我的心脏——
我觉得这样轻而易举获得的爱情索然无味,却又有着病态的,将他从母后身边抢过来的窃喜,这种窃喜让我想要更深地占有他,完完全全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似乎借此就能够证明自己的魅力所在,获得那些病态的激情。
我大概是一个悲剧。
而悲剧,就是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撕碎给人看。
活了这么久,或许已经有上千岁的光阴,我已经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我知道他的耳垂很软,我知道他的腰窝掐着肏进去很舒服,我知道他的骚点在哪里,甚至每次初见的时候我都能把他干到昏迷失禁。
我用目光一寸寸地剥离他的衣裳,他的脆弱,无所遁形。
刃一低声:“长公主……”
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还记得我是长公主啊。”
他有些不知所措,剩下的话语都吞进了肚子里。相比起刃十一的沉默寡言只会埋头做事,他更加的善于为自己的处境辩解:“太后命属下为公主教学,是否……”
我故意听不懂:“教学?教学什么,难不成让你趁着这个机会在课堂上与本公主增进感情么?”
刃一霎时间有些百口莫辩,唇瓣动了动,最后低声:“长公主还请不要戏弄属下。”
瞧瞧,瞧瞧,说是巧舌如簧也不为过了。
若是刃十一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缄口不言,垂着头跪在地上,说:“属下不该冒犯公主。”
无论我将什么罪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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