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嗫嚅着,揪着头发捂住隐隐抽痛的脑袋,“我好像……做了个梦。”
“以普遍理性而言,做完精神疏导后做梦不是什么异常情况。公子阁下,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梦吗?”
“我……”他的声音戛然为止,不自觉低下了头。
达达利亚陷入了沉默,钟离鼓励的看着他并不言语,青年执行官反复抬头又垂眸,不停对比梦中的恍惚片段和眼前的钟离,面前的人有着温和儒雅的气质,和那些清晰过头的记忆碎片里冷漠强势的摩拉克斯截然不同。
钟离正坐到他身边替他按摩太阳穴缓解疼痛,他的手温热柔软,力度恰到好处不至于过重但存在感鲜明。
而记忆里摩拉克斯曾掐着他的下颌逼他张开嘴吞咽性器,然后粗鲁强硬的掰过青年的脸,用带着手套的拇指食指伸进他的口腔检查里面的黏膜有无损伤。
达达利亚抿紧了唇,浑身发冷,一种未知的恐惧攫取了他的语言。
他说不出来自己做了多么可怕的噩梦。
说不出来梦里欺骗他的摩拉克斯如何残忍的逼迫他向向哨天性和快感屈服。
那种恐怖的经历细致又痛苦……过程清晰的简直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心情,抬手制止了钟离的体贴照顾。
如果说出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吗。
达达利亚最终还是摇头说记不清了,他睡的久了,脑子像浆糊似的有些不太清醒,从目前略微久远的记忆里他只能记起钟离和女士的对话,钟离的确是那个传说中的摩拉克斯。
和梦里不一样的是,他们没打起来,达达利亚也没炸港口,且没多久就因为开启魔王武装伤势过重昏迷,最后被钟离带回家养伤。
向导给哨兵疏导,尤其是高契合度的向哨一般都是进行体液交换……他顿了顿,感觉到身体向他发出些许欢愉过度的满足又略微倦怠的信号。
钟离还在释放费洛蒙安抚他,熟悉的馥郁气息扑面而来,亲昵又温柔,闻着像花香又像年份久远的厚重木料。
它能逼迫一个半黑暗哨兵进入发情结合热。
达达利亚条件反射的咬紧了牙,随后又因为什么都没发生而恍如隔世般慢慢放松。
钟离说阁下还需要休养,他会安排所有疗伤程序。
执行官点点头没有多问,他的身体和精神因为疏导平静下来了,只是偶尔看见周围熟悉的场景还是会莫名觉得古怪。
钟离说这事因为你睡的有些久了,感知还没恢复。
哨兵半信半疑的听向导继续讲述他曾经逃课没听的哨兵生理课。
钟离跟他说了一些精神疏导后的注意事项,连梦的定义也提了几句,看出达达利亚有些抗拒后便不再深入了解,只是问他要不要吃饭。
年长的向导很会照顾人,温柔的还特意施加了一层精神壁垒让他能更舒服的活动。
达达利亚点头,他是真有点饿了,于是穿了衣服下楼,早饭大概一直温在厨房,打开盖子就能端出吃,都是易消化的食物……托钟离的福他很满意的吃了一份滋味丰富的饭。
不会因为感知过强而觉得太冷太热或者太咸太酸,所有的味道都恰到好处。
执行官安静的用完了饭,途中眼睛飘忽不定几次看向边缘的书架——梦里那是地下室的开关,只要把几样摆件按规律挪动就能露出地毯下的台阶。
他移开了眼睛,把目光放在一旁的电视屏幕上,璃月的新闻联播能重播很久,看日期大概是前几天,主持人说因为降雨量过大,大坝维修不及,有部分临近地区出现了严重洪涝,帝君已经下令迁移该区百姓责令七星整改。
钟离从楼上下来时换了一身正装,戴齐了手表扳指手套,连领口的翡翠胸针都别的非常妥帖。
达达利亚听见客卿说要处理往生堂的事,可能要费点时间……晚上回来。
他们交换了一个贴面吻,执行官脑子里只有他那句晚上回来,很是敷衍的草草亲了他嘴角一下,并强调自己不会剧烈运动会好好养伤。
向导这才安心出门。
达达利亚目送他撑伞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几分钟后,他站在餐厅和客厅间的储物柜前,伸手将青瓷花瓶连着底座左移一格,然后下按。
达达利亚听见身下隆隆的铁板抽动的声音,随即卷起客厅的柔软地毯堆到头,钟离说过那是一块偶然从邻国友人那得来的布料,不算多么精贵但手感不错便用在家里。
他吸一口冷气又慢慢吐出,眼前赫然是连接梦中幽深空洞的一节楼梯。
执行官手脚冰凉,呼吸猛然急促起来,看见漆黑铁门的瞬间他的头疼的几乎要裂开,天鲸发出刺耳的尖鸣才令他恢复了意识。
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有一根针扎进了心脏,时时刻刻提醒他危机和痛苦。
但他又实在想确定梦的真实和现实有什么关系。
地下室真实存在,那别的东西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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