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少侠坐在桌边,透过半开的窗扇盯院内的秦王殿下,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盘中盛放的干果,那把花生红枣嚼得稀碎的气势好像他和这碟果仁有仇一样。
少侠不太高兴。
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在过年期间生闷气?“罪魁祸首”当然是——窗外不解风情地秦王殿下。
秦王殿下的新年祝福,少侠从父皇的江山听到将士们的平安,似乎独独少侠没入殿下的眼。倒不是说这些祝福不好,只是谁不想作最特别的那个?少侠眼巴巴地从年三十等到初四,现在已经越想越气,只剩下一肚子怨气,颇有些愤恨地盯着不自知的秦王殿下。
而一直以来都过分耿直的秦王殿下,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他看出来少侠有怨气,却不知怨气因何而起,更不会想到自己就是那幽怨的根源。少侠当然也深知殿下的耿直,那点子风月把巫山吹乱也吹不动殿下钢铁般“坚硬“的思维。
他自己继续怨怼下去,必然一无所获。少侠决定还是要先行吐露心声,好让殿下知道自己心中的泪水已然淌成西湖。
晚饭后,二人围坐在桌前喝着热茶,看月亮,谁也不说话,享受一点闲适安逸的时光。但这种闲适的时光终究浮于表面,其实暗流涌动。秦王殿下看着只剩下几颗零碎花生的果盘,若有所思,想少侠何时这么爱吃干果了。这一碟从年前摆到初三时都没少一颗果子,今天一天就只剩下个干净碟底了。稍一联系,就能想到少侠近几日的低气压。
总不能是短了他的饮食吧?秦王这样想。但仍然没想到正点上。
少侠见秦王盯那碟子,也去盯秦王。终于,少侠开口,语意微凉:“殿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秦王不解,视线从果碟上移回,直愣愣地回答:“有啊。”
“不,你没有。”少侠把话给他顶了回去。
“为什么说孤没有?”秦王真诚地问道:“你最近怎么了?孤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都说真诚是最好的武器,少侠险些破功,讨教下来怨气值不升反降,只好又敛了敛神色,说:“殿下,在下从年三十等到今天,都没等来殿下的一句新年祝福。”
秦王纳罕,心想二人腻在一起守岁看烟火时就互相说过了“新年快乐”。这不是有祝福吗?于是他说:“孤在守岁时不就对你说过新年快乐了吗?”
少侠把嘴一撅,看起来比方才更不大乐意似的:“就这个啊?”
“殿下,你又是祝福圣上,又是祝福将士的,到我这里怎么就只剩下一句新年快乐?我就不值得殿下多说两句了?”
“这还要多说什么…”秦王又有些害羞。
“这一年过去,我又是在居庸关抗击北蛮,又是被蛮人悬赏项上人头,又是为了玉玺被拉去公堂受审。年都过去了,想听殿下说几句亲亲爱爱的话,还成了天大的难事了…”
少侠夸张地长叹一口气,作西子捧心状:“罢了,我都明白了,殿下就是心里没我。”
秦王把嘴边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咽回肚子里,是怕人真的伤心,只得问道:“那孤怎样才能弥补你?”
少侠不依不饶,话里带刺,阴阳怪气的:“不敢不敢,在下哪敢奢求殿下分心给我。”
秦王语塞。他虽然思维过于耿直,但意识到问题时不会推诿扯皮,眼下见少侠情绪不高,他也开始思索如何向少侠赔罪。他不会哄人,没那么多花招,不过想来想去,热恋中的男人,也就那么回事。他自己主动做一次,九成九能让惯是不正经的少侠兴致盎然。放在以前,去哄去讨欢心的多是少侠,毕竟他作为皇子,没那么厚面皮,放不下自持骄矜。现在是他疏忽,谈情说爱的时候他没主动一回,这情爱的时候不得不轮到他来了。
“你站起来。”秦王对少侠说。
少侠缓慢颤悠地站起来,心说自己是不是过火了要被殿下扫地出门。
“坐到床边去。”秦王殿下命令时,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少侠了。
少侠听到“床”这个字,脑袋里就已经产生了一系列运作。他不傻,很快悟得这殿下的小心思,却还继续装模作样,慢吞吞地挪到床边坐下哀怨道:“怎么?殿下嫌我在那里碍眼了?”
秦王感到有点忍无可忍的意味,还是耐住性子在少侠大剌剌分开的双腿间蹲下,偏着头不看中间的位置,手抓着少侠的裤腰就要往下扯。
脸红的都要滴血了还是硬上。少侠看秦王一副羞愤模样,顺势也就让人把外裤褪了,简直对自家殿下的“巧思“叹为观止。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连你买的这衣服也不想给我穿了?”少侠甚至带了点笑意,见殿下赧红的脸,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蓬勃起来。秦王手指刚捏着那亵裤边往下拽了点,那玩意儿就迫不及待似地弹到他眼前。
“你…你别说了。”秦王看着那很狰狞的东西,已经微微冒着冷汗了。看出来少侠已经由悲转喜、有意调戏他,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心一横、眼一闭,张嘴就吞。
下一秒,少侠眼疾手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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