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我说我都不知是为了边个守身如玉呢。
贾发听完又沉默,眨眨眼,捋了捋我散落的头发,说甘多年,细蚊仔都出落成大只佬了喔。
十五年,贾发鬓角胡子都添上灰白,我也从豆丁长成后生,时间催着人成熟、衰老,但也让我们重逢。
我在他身体里埋着、变软,正想退出来,被贾发勾住小腿,说再来一次你还行吗。
他的眼里分明含笑,我平日自诩够沉得住气,此时也不禁失了分寸,经他内里一夹一放,那二两肉就重新振作起来。
我抱着他靠在岸边的石头上,贾发哼哼两声,我刚拔出去就有浊液游出来。我用手撸了两下,以抵抗不应期。此刻贾发的屄口还未来得及合上,流动的水顺势涌入。他被微凉的水一激,挣扎着就想让我重新放进来。
我在他腿间摩擦,柱头顶上他的囊袋——可能是双性人的缘故,他的囊袋与常人比要小得多,悬在蒂头上方。贾发的那根被我握住一并摩擦,他泛起泪花,尖着嗓子叫唤。我用拇指挤压他底下那根的头部,没一会儿他就哆嗦着射在我虎口,这下总算轮到我笑他。
白浊在水中晃几下就散了,趁贾发骂我之前我直直撞入小屄,贾发的腿自然地环住我的腰,仰着头细细地叫、像只小猫。
“好酸……我要掉下去了!”贾发锤着我的后背,生怕跌落。
我拍拍他的大腿,示意他缠得再紧些,又用了点力把他钉死在石头上。我们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贾发没长什么毛发,倒是我的体毛又粗又硬,扎得慌。这个姿势我的阴毛卡在他的蒂头上来回摩擦,贾发只觉针扎般的疼痛,但又确实是爽,他想躲又被我锁紧,翻着白眼就潮吹了。感受到阴茎又被体液浇灌,我加快速度,找准敏感点猛撞,逼他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刚开荤就尝到了甜头,我足足压着他射满了两次才停下。贾发长时间打开的腿已难合拢,他姿势别扭地靠在我身上,撒娇让我把精挖出来。
当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还在和老板争论烟到底是真是假的时候,外面一阵吵闹,我从不算透明的帘子往外匆匆一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被几个混混样的后生围着。
老板从柜子里摸出两条烟,看看外面,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喏,那个是老郑,我们这儿的名人——老婆跑了,又没有工作,又怂又窝囊,活该被人欺负。”
我其实一开始没打算管。从副食品店出来,西北的风把火机里的火都要吹歪。好容易打着了火,就看见他们已经上手想把中年人扒得赤条条了。
“诶诶诶,扒人裤子可就难看了啊。”我左手拈着烟、点点那伙人,喝止他们接下去的动作。
还在扒人衣服的哥们儿一撒手,老郑上半身就直接磕地上了。
前者怒气冲冲地迈步过来,说外地人是吧?少他妈多管闲事!
我眯着眼猛吸了一口烟,从怀里掏出包没拆过的利群丢他身上,说他欠你钱了还是杀你爹了?
那哥们儿摸到烟就换了另一副嘴脸,招招手让另外几个人收手,笑嘻嘻地跟我说:“出手真阔啊兄弟。不过我劝你啊,那个人的事儿你管不完的,你还能为他分几包烟?”
我懒得理他,丢下烟蒂又踩灭,走过去把鞋给老郑踢得近些。他抽着鼻子,正系着裤腰带,不知道是不是被扯坏了,怎么扣都扣不上去。他闭着眼,拽紧了裤头,脚伸出去勾住鞋、套进去。一瞬间我对他的难堪感同身受,良心发作帮他把毛衣扯正,眼睛扫一圈周围,说你们看够了没啊。围观的人群才嘀嘀咕咕地散开。
老郑嗫嚅着问我,说我的样子是不是好欺负。
他的目光倒不像他行动上那么瑟缩,一把剑似的直戳我。我打了个哈欠,摁着他挣扎的手把他腰带抽出来,在他哑着声、像被踩住尾巴的老猫一样叫起来的时候,我把我自己腰间的皮带换到他身上。
“老郑……是吧,那伙人最近是不会找你麻烦了。”我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塞他怀里,“没有人理应被欺负,你不要怕他们。”说完我都替我自己尴尬,装什么英雄啊。
不过老郑好像真把我当英雄,他说想请我吃顿饭,我脑袋空空,随口应了下来。
我以为是去馆子搓一顿,跟着老郑七拐八拐、最后走进了居民楼。楼道很老,楼梯上还有掉下来的墙灰,家家户户门前都贴着福字、对联。我按亮手机又熄屏,反反复复。第一次见面就上人家里吃饭?我有点属于外地人的无所适从。
老郑拐弯的时候快我两个身位,看到我的小动作,嘴一抿,说我家在三楼,就快到了。
典型的独居男人的屋子,空旷又冷清,值得肯定的是老郑还算是勤快人,屋里头整得挺干净。家里大概就没来过什么客人,老郑在鞋柜里徒劳地摸索了几下,别别扭扭地转头,说你要不别脱鞋了。
“不是还有两双粉的吗?”我努努嘴。
“那是我……老婆和女儿的,你穿不下的。”老郑的脸上浮起一层落寞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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