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赌局了。
砂金手中的筹码在他指尖流转,他撑着下巴笑着看向面前有些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人将一桌的筹码推向自己。
那人小声的咒骂了几句,但砂金身边都是对他祝贺的声音,所以他并没有听清那人骂的是什么。
不仅仅是他,砂金眼珠转动,几个角落里,还有一些因为输给自己不服的人,和一些一直输一直想赢回来的人,他们在接触到砂金的目光之后就迅速的转过头,不敢对视。
砂金突然有些愉悦,只是赢当然无法让他从赌局里获取快感,他更乐意看到其他人咬牙切齿却又干不过自己的样子,那些情绪在不同的人脸上会有不同的表现,砂金很愿意去收集这些不同的表情。
赌场下班,砂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了。
但没想到的是,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好像已经下了很久了,并且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砂金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雨水,啪嗒啪嗒的雨滴落在他的手心里,他突然心有所感,朝着墙角看去,那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在他目光所及处,他看到先前输给自己的人接过他爱人递来的伞,两人悄声说着什么,路过一家花店还进去给爱人买了一束花。
看来,赌博并没有让他一无所有,不是吗?
砂金没有带伞,他在门口多等了几下场馆里的人都快走完了,管理员出来看到砂金的时候友好的送了一把伞给砂金,但砂金也只是将它放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看着天空。
强运,意味着老天爷不会亏待他。
但这场雨,却迟迟不肯停下。
场馆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有一些路灯在照亮黑夜,砂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筹码,然后用力向上抛,最后稳稳接下。
但他一直犹豫着不肯打开看看结果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收起了那枚他不肯打开看的筹码,朝着墙角走去。
越靠近,呼吸声越发明显。
砂金的黑影逐渐遮住墙角唯一的光亮,里面的人略微一顿,朝着砂金缓缓抬起头来。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
一位正处于高度易感期的alpha。
他半蹲下来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你怎么在这?”
我苦笑道:“听说你在这里,就想着来找你一起玩的,没想到……易感期突然就来了。”
砂金是逆着光的,我的表情对他来说一览无余,但我却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的手有些发凉,却极好的缓解了我身体里的燥热,天知道我在这里被这没有规律的易感期折磨了多久。
他的指尖在我的下巴处摩挲了两下:“待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摇了摇头:“忘记多久了,怕你在忙,就没打电话,也不想耽误其他人度假的时间。”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砂金好像笑了两声。
“走吧,是送你回家,还是……回我的家?”
我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回去……
我抓住砂金的手:“麻烦了……还请带我回家。”
——
先前一直作对不肯停下的雨在回家的途中突然慢慢减小,最后直接停下了。
砂金抬头看着天空突然嗤笑一声,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易感期的到来让我的脑袋晕乎乎的,此时的我也根本不想去思考什么,在路上甚至闭着眼睛,跟随牵着砂金的那只手前进,除了有时会撞到砂金的肩膀以外这条路有的还算通畅。
幸好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路上没什么人,要是遇到散发信息素的o只怕我这易感期的症状要更上一层楼了。
哦对,砂金是a来着,之前在他身上没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就问了他是不是a,虽然砂金笑了笑没说话,但在我眼里那其实就是默认的意思。
跟着他回家我还挺放心的,在我心里他真的很靠谱,也很能信任。
大概是淋了雨,我感觉到我的额头有些发热,正好砂金的手比较凉,我就自顾自的抬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四处降温。
“不舒服吗?”他问道。
我始终不肯睁开眼睛,轻微的点了点头,继续把我的脸放在砂金手上。
然后我感觉到额头和什么东西紧紧贴在一起,面前突然又气流穿过,耳边也传来声音:“好像有点烫,回去泡个热水澡吃点感冒药吧。”
我睁开了眼,只见砂金和我不过一指的距离,我和他的额头紧紧相贴,看到我睁开眼,他还微微一笑,这场景,让我感觉黑夜瞬间被太阳照亮了一样。
——
回去的路算不上远,我感觉没有过多久,砂金就带我回到了他的家里,他的房间与外界的寒冷相比起来格外的温暖,我的身体瞬间就放松了下来,或者说自从跟着砂金以后,我就一直处于放松状态,也不知道我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我一直牵着砂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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