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刃忍无可忍的最后一秒开口:“是啊。”
“他在哪?”
“嗯他的行程可不是我这个小医生能打听到的。”
‘你放屁‘
刃抹了把脸,自暴自弃地说:“你想干吗。”
“先来我的办公室吧,刃。”卡芙卡说:“我可以提供一条路,但路的尽头不一定是你所期望的。”
“我马上过去。”
“等等,刃,听我说。”女人一贯不带感情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真心“我不建议你去找他。”
刃在穿鞋,手机夹在肩膀上急促地问:“为什么。”
“很多原因。”卡芙卡说:“刃,很多时候,很多东西不是说一腔孤勇就要留在身边,经过、欣赏也是一种爱,你们昨夜的事”
“你就当是途径了一朵花的盛放。”
【正】
应星最近看谁都和颜悦色,连容忍底线都低了好几个维度。
这很惊悚,起码对于习惯了狂傲百冶的工造司来说。一时,百冶被敌对丰饶民附身就要毁灭罗浮的传言甚嚣尘上。
这不知情者凑热闹,知情者就是看热闹了。云上五骁其余四人对百冶大人最近春风得意的状态从何而来一清二楚,镜流白珩丹枫甚至不爽到牙痒痒,景元就甜蜜的冒小花了。原因很简单:景元和应星在一起了。
白珩得知这事怒灌十坛酒,拍着酒家可怜的桌子大喊:这能忍?这能忍?镜流!
镜流很无奈,她一向是不会管景元的,景元三头身时候就太有主见,随意插手只会坏了景元的主意。况且,这事镜流自己门清。
应星在工造一事的确天资卓越,但在人情世故完全就是个呆子,全部的情商都换了天赋,压根没开情爱这窍。两人在一起,不好说是谁先下了手。反正她是想不到景元会被应星算计了情感,最多也就是自我攻略。
丹枫常与应星一同,更是早已看穿了友人的变化。初识话少,熟了就说些工作的事,白痴徒弟和傻逼同事,又或是什么材料什么机械;到了后期,话题完全变成了景元。景元今天吃了什么,想给他打什么武器,睡觉时候不乖会踢被子得抱着,脸肉捏起来软软的,笑起来像个小太阳,生气了脸蛋鼓鼓的很可爱。
吧啦吧啦吧啦,说的龙尊大人想翻白眼,最好连手里的酒杯也一起扔到应星头上,浇浇他那爱火,烫着龙了。
总体而言,大家是保持了祝福的态度。但有一点,其余三人对应星耳提面命,再三警告。
那就是不可以现在就和景元做到最后一步。
情到浓时不由理智,可以理解,但是景元还小,还得等他成年了才能做爱。
镜流提着剑,面无表情地说,如果应星控制不住下半身的二两肉,她可以先帮他手动处理了,相信仙舟科技一定能帮他恢复如初。
应星被三人拦在家门口,被这做派无语到极点。他又不是图景元身子,虽然也的确是很馋,但是他也是真心爱景元,珍惜景元,怎么可能不顾景元意愿和身体强要了他。再怎么说,要警告也应该去警告景元这乱挑火的猫崽子才对,他最近可谓是被景元折磨的够惨,一腔情火上不去下不来,嘴里都燎了泡。但每当景元狡黠地笑问他,要不别一起睡了。应星又百般不乐意。
开玩笑,温香软玉在怀,哪能让人跑了。
就只能继续接受甜蜜的折磨。
故事到了这样,就已经是童话尾声,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的幸福结局。但现实毕竟是现实,其莫测远非简单童话可比拟。
景元失踪了。
云五其余四人在罗浮简直是捅破了天,凿穿了地,都找不到猫崽子到底钻进了哪个小箱子。应星几夜几夜不睡觉,面沉如墨,心焦欲焚。直到晕倒在工造司大门,才被工匠们手忙脚乱抬进了丹鼎司,就这样还是不安宁,吼着要起来找人,被闻讯而来的丹枫一掌敲晕。
应星已将近一周未得安眠,却做了梦。
他穿过茫茫白雾,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简陋的空间站。外部是静止的宇宙,偶有零散的乱石划过,内部空荡荡,罩着蒙蒙的尘土。应星正纳闷这是哪,就听见了细微的声音,很是熟悉,也许是因为做梦,这声音朦朦胧胧,应星感觉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拔腿走过去。
门就在几步外,应星走过去轻按着把手,磨砂玻璃后只有一团模糊的色块,他心中突然涌现了极大的不安。那不安如此闷钝,沉甸甸地压着应星,几乎令他喘不上气。他舔舔干涩起皮的嘴唇,还是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会客室。不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背对着门的暗色皮沙发和一组零七竖八几瓶酒的酒柜,看不清颜色的厚重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合着黑乎乎的地毯,整个房间昏暗压抑的像是密封的棺材。
应星皱眉,方才听到的细碎声音反而不见了,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声,像是野兽情欲的具象化。应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这声音是什么,当下心里狠狠骂了几句仙舟粗口,就要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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