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只当你心甘情愿了。”
他就这样蛮不讲理。
反正,从前他不讲理的时候,越亭也是让着他的。
你是我挚友,兰障,一辈子的兄弟,我当然不计较这些。
越亭总是这样说。
“蠢货。”气纯突然嗤笑了一声,本就昳丽的眉目在这个瞬间焕出摄人神魂的美,并着其下惊心动魄的疯。
他攥住越亭已然有些尸僵的右手,缓慢却不容置喙地施力上抬,顺着前襟,将自己繁冗的道袍层层挑开,露出白玉一样冷色的胸膛。
秋夜无疑是寒凉的,兰障轻轻打了个冷噤,却将那由他操控的冰凉的指尖试探着贴在心口——越亭的手此时如一柄寒锐的剑,而气纯心甘情愿地被剖开胸腹,让他汲暖,竟也真教那手蕴了余温,不再如最初那般冷涩。
兰障得寸进尺地以五指扣住它,拢在自己半勃的孽根上。那来自骨血之中的冷意甫一接触便教气纯腰肢猛地僵住,几乎立时起了身鸡皮疙瘩,但更销魂蚀骨的刺激感与悖德感随之席卷而来,逼出他一声绵长的呻吟。
“越亭,越亭……你再摸我,好舒服……”
他情不自禁地低喃,撒娇似的,就着越亭的手磨蹭挺动,迷离目光拂过剑纯苍白的面目,又流向此刻抚弄着他的手指,很快就把后穴也玩出了津津湿意。
兰障俯下身去同越亭接吻,一面将那才安慰过前头盈盈滴露的性器的手向身后凑去,裹进热情的穴肉。
“啊——太、太冷了……越亭,我…嗯……我替你含热它,好不好?”
他双唇痴痴地在越亭薄唇之上摩挲流连,吻下去时,先尝到总是血腥味。后穴的手指被他一味地深吞,终于触到最令人欢愉的关窍。兰障后腰一软,痴态毕露,窄小甬道已将越亭的手指夹得够紧,毋须他再以手推送,于是干脆双手支在越亭沉寂无半点心跳声的胸口,起起伏伏地将自己颠动。
“好深……越亭,越亭…再进去,再…呃啊!就是那处…再重些…”
这情欲燎原之际,兰障唯一一点清明仅剩了记得屏息敛声,喘吟又低又软,盘桓在万籁俱寂的义庄中,更像痛楚已极的呜咽。
——他此时也确然饮泣,在快意尽头高昂了脖颈,双唇哆嗦着微张,发出颤抖的气音,两行清泪顺着鬓角倏然没入了发中,而下身喷涌而出的滚烫浊液洒落在越亭冰凉的身躯之上,甚至唇畔与眉梢。
兰障急促喘息着回过神来,双手失了气力,任由自己瘫软在越亭胸口,疲惫地卧了片刻,觉得寒凉,又随手拽来方才扔置一旁的外袍,将二人严严实实裹在其中。
他蜷缩双足,窝进越亭冰冷的怀中,窗外夜雨声势渐大,在坠入迷梦的前一刻,他终于再闻不见那些刺鼻的血腥味,仅剩的,唯有苦梅气息中浅淡的爱欲腥膻。
兰障恍惚叹了口气,阖上双眸,只将越亭抱得更紧了些。
最近江湖上又出了个新玩意儿。
“说是叫什么……名片?”归衡随手点开了一个路人的装备界面,差点被那抱在一块儿的合照闪瞎了眼,“啧,服了。走在路上也能被秀一脸。”
他那出身衍天宗的好友星合慢悠悠地晃了晃灯:“怎么了,喊你家那位也拍一张呗。”
“你说湛存?”归衡冷笑一声,“自从新赛季开始就没见着过人,每天烂柯山战场竞技场攻防,半夜一点多了还在找人切磋……我只当自己守寡了。”
星合笑得前俯后仰:“这就是剑纯吗,太精彩了。他没叫你一起么?”
归衡连连摆手:“怎么没叫?那天和他还有他那刀宗亲友打了一整天云湖。他们倒是没人管,舒服得很。对面怕无敌开旗,好几次连台子都没上去就给我一顿毒打,害得我出了战场差点一头栽地上……再叫我我也不去了。”
星合怜悯地拍了拍归衡的肩:“那干脆和我一起去银霜口坐牢好了,至少不用挨打。”
归衡一想,颇有几分道理,刚要答应,密聊却忽然响了。他扫了一眼,表情顿时有些古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家那口子居然问我去不去截名片。”
“稀奇稀奇,榆木脑袋竟也会开窍,”星合也是好一阵啧啧称奇,揶揄道,“得,那你可赶紧些,免得一会儿他又钻竞技场里头去了。”
归衡忍俊不禁:“又?…你信不信,他给我发这条消息的时候人都还在里面呢。”
他没料错,今日湛存本来也是泡在竞技场和万灵队友一路上分。正是打得手热,忽然听长右道:“笑死我了,你看对面天策的名片,居然放的是里飞沙。”
湛存愣了一下:“名片是什么东西?”
长右和他好一番解释,湛存这才明白,无谓地嘁声:“花里胡哨。”
队里的奶药决明笑他:“真不知道剑纯是怎么找到情缘的——你不稀罕,但归衡肯定想拍。你信不信?”
湛存想反驳她,归衡才没这么幼稚,但话到嘴边,却想到这几天早出晚归,两人连坐下来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怕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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