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前辈的金发很耀眼。迪诺双手捧着自己臀部的样子,仿佛在捧着易碎的陶器。吻从嘴尖向下滑落。
耳垂。颈部。锁骨。胸口。一直滑落,直到欲望的尽头。如果我打开双腿,你会愿意接纳我吗?
想要被爱。不稳定的重力,核心的碎片开始崩溃。
纲吉用双手笨拙地玩弄着对方的阳具,努力想要挑起对方的兴致。进来吧。后庭已经在手指的玩弄下不停在出水了。进来吧。已经被吻到无法喘气了,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进来吧,我想要迪诺前辈的疼爱。
——部分的重力能量在崩溃的过程中会以红外线的形式损失掉。
卑鄙又懦弱的我,只想从你的怀抱中寻求逃避。
——其余的则会用于增加天体核心的温度。
阳具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分身就经不住刺激,洒下一片白色。不属于自己的阳具在自己体内探索、扩张,刺激着每一个敏感点。
——当温度和密度够高时,氘的核聚变引发,并产生向外的压力,结果将使崩溃减缓但不会停止。
要不行了。高潮根本止不住。对方还在一点一点慢慢推进到深处,分身不断分泌出着液体,瘦弱的身体随着猛烈的高潮一阵一阵弓起。
——在这个阶段,或许是由落入物质的角动量造成的,将会产生双极喷流。
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迪诺前辈?
——最后,在核心的氢开始融合成为恒星。
眼前匆忙来回走路的人,路边发黄的灯光模糊了远处的景色。自己在哪里呢?白兰不知道。他只能看到自己的阴影,被踩在脚下,被无限的拉长变形。
纲吉不在这里。这不是他想要的。这些人都在忙什么呢?不、他们不重要,他的纲吉到底在哪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无法呼吸。
过了今晚,药效就要过了。他会恢复正常,恢复成平时的沢田纲吉。
他会推开自己吗?可是,体验过被补完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去了。他已经无法恢复成之前的他了,没有一个平行世界的他体会过这样的完整性。人类是不可修复的。此时此刻,每一个平行世界的他都同步到那些记忆和感受了。回不去了。
游戏结局是badend。
他拥有了,却又被马上剥夺了。这不公平。无法重新读档。这不公平——
空虚。
孤独。
撕裂感。
破碎感。
他独自一人,成为不了一个完整体。无论哪一个世界的自己都是这样。
路灯的色彩不断从黄色和紫色之间来回快速切换。花,花呢?手中的花看起来时而枯萎时而充满活力。自己在看哪个世界的记忆和景象呢?白兰盯着自己的影子,他没有答案。
迪诺紧紧抱住了阿纲。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阿纲、主动亲吻自己的阿纲,心情好像要飘到天上去了一样。是在做梦吗?他搂住阿纲的腰肢,一遍又一遍的深吻。真实的触感。心情在膨胀。
真的可以吗?
自己对阿纲的爱意,真的是现在的阿纲想要的吗?他只是自暴自弃,顺势接受了自己罢了。
即使察觉到了,“不要这样对自己”,这句话什么的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亲吻与爱抚,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爱恋的心情已经无法再压抑住了。完美的成年人面具,在阿纲面前,一点一点撕裂,无法遮住自己那不光彩的地方、软弱的地方。
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会不自觉的希望对方能够全盘接纳自己。
即使自己展现出差劲笨拙,却依旧被阿纲接受着。能不能再多接受一点呢?再多一点点也好。他不断推挪着对方的心理底线,同小狗一般祈求着无底线的爱意。
如果我亲吻你、抚摸你、满足你,你是不是就能爱我呢?
即使这是谎言也好。是谎言也无所谓。阿纲,即使只有这一晚也好,我希望你能依赖我,让我来安慰你,假装你是爱我的,假装你不公正地偏爱我。
自己抱着他,心却在刺痛着。现在的自己在趁虚而入的。你会怎么想我呢,阿纲?你对我失望了吗?
互相缠绵爱抚的快感,成为了一块遮羞布,努力让爱欲的浪潮和感官刺激来遮掩住内心的罪恶与空虚。彼此褪去被酒精浸透的衣物,醉意却早就参入皮肤深入脑髓,仅仅留有肌肤表层的甘甜。
阿纲注视自己的目光,仿佛自己最后的那点伪装的面具都被卸下来了,那个自私又卑鄙的自己如同刚刚出生一样的婴儿一般毫无遮掩。
可是即使如此,阿纲,你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依旧是完美无缺。
不是说兔子是不会产生孤独感的动物吗?
不。白兰想着。这应该只是暂时性的。体验过爱的兔子,孤独感就会植入骨髓。孤独感诞生于对爱的需求,就像所有的绝望都是希望酝酿出的果实。人类天生就有孤独感,或许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完整的。人类作为个体都是无趣的残缺品。
不是说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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