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源自一场亡命之徒的掠夺袭击,卑鄙狡猾的敌对商船,重金雇佣贪图金钱的贼匪们。
雷霆轰鸣,狂风暴雨的海中央,跨越海域的船摇摇晃晃。罗盘的指南针受到磁场的莫名影响,疯狂旋转,无法辨别方向。
随性的水手及雇员们轮更休息,身着轻装漆黑铠甲的男人仰躺,呈大字型的睡姿,沉稳香甜地睡在仓库角落的麻袋堆,巨剑悬空地挂在侧旁。
电闪雷鸣,紫艳的不规则电流窜过天空,掀起巨浪的怒吼,酒桶顶部放置的瓶身滚落,被砸碎成地板的一地狼藉。
“唔嗯”男人嘴边残留红酒汁液,濡湿的舌尖舔舐干燥的唇。
冲刷船身的波浪,嘎吱挤压舱门,蜗牛般的水状液体溢流进房间的缝隙,无声息间走向未知的灾厄。
醒目的深红光照闪烁,警报声大作,桅杆被铁炮击毁,弯刀的锋锐晃眼,硝烟弥漫,火舌遍布仓库和船帆,熊熊燃烧。
兴奋的喝彩,侵略和赤红,欲望作祟的贪婪,灿烂金币与堆砌货物。
弯刀锋利的银光,收割束手无策而绝望的俘虏们,恐惧丁点地扩散,感染变化成群体的畏怯逃避。
枪炮四射的丝丝火光,硫磺硝烟的弥漫雾气。
飞溅血腥的柱流,沉淀凝结的黑红血泊,残酷风暴中心,惨叫哀嚎皆被雷霆掩盖,命运竟助长劫掠的气焰。
仓库深处,鼻尖翕动,浓郁腥臭的气息,唤醒某种兽类的厮杀本能,甚或于条件反射的厌恶。
安稳睡眠的男性,皱起英挺的眉,睁开湛蓝如浅海的瞳孔,他踢挑起巨剑的剑身,抓紧刀柄,随着声响,放缓声息呼吸。
他仰脸平静地理性观察甲板,专注而极度认真,如捕猎前的狼类。
矫健有力的男性手腕翻转,握紧剑柄,朝顶部的木板猛力挥砍——缠绕漆黑魔力的剑锋穿透贼匪的弯刀,裂开成两半失去威力的废铁。
抬剑凝聚的黑雾刀牙,包围袭击俘虏的对象,露出狡猾丑恶嘴脸的盗贼踉跄退向后方。
另一同伴的枪口走火,对准盗贼的后脑,轰隆炮击过后,他嘶声惨然倒地。死不瞑目地,永恒将定格那副贪婪欲望的躯体。
深沉海底的庞然巨大黑影,仿佛无动于衷,对于海面所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条状物体粗壮的复数长影抖动,缭绕周围,游离漂浮,缓慢地弯曲舒展每一寸尾端。
古老未知的话语鸣响于漆黑海内,醇郁昂扬、错落有致的语调。
每段字节嘶哑厚重,无人能形容其的神秘。
隐匿于阎黑暗处,数缕白银发丝漂浮,拥有沉棕发色的类人形生物倚靠珊瑚礁石。
死寂的黑暗里,鱼群们摇摆尾巴,亲昵地游进黑影的身旁,一只涂黑的尖指甲抚摸过某只鱼的鳞片。
那抿起的红唇,虚情假意地勾起弧度,仿佛不加以掩饰轻蔑意味。
伸手不见五指的阴风雷暴,紧皱眉头的黑发男性手持巨剑屹立。
他甩开剑身滴沥的腥稠液体,沿途斩杀视线所及的恶劣之徒,按捺心急如焚的情绪,踏着大步前往船的掌舵处——头目所在的位置。
死伤无数,刀枪无眼,枪林弹雨与血腥刀光间,侧额三股细编发的青年男性犹如寻血的凶鲨。
厮杀时难免受伤,坚毅的男人咬牙忍耐过去,再度解决夹攻包围他的卑劣海盗。
彼时,他来到目标面前,挥舞巨大无比的黑剑,执行最后一击。
判处对方以死刑,降下裁决的执行官并非死神,仅仅是被称作英雄的刽子手。
“迟早自己也会死在某人手下,但最少不是现在。”他再次这么想道。
那副英俊硬朗的脸庞遭血泼溅,英雄反感地抬起手背擦拭。无机质的瞳眸注视倒地不起的那具尸体,眉心拧紧的川字终于放松地展开。
他推开门扉,沉默地望着已经断绝性命的船长和副手。尚有救助其余幸存者的时间,年轻男人背负重剑,忍耐战斗时受的创伤疼痛离开船长室。
不幸凌晨的暴风狂雨里,海盗船与商船一同下沉,最终沉没埋顶,明亮的烈焰化为船只残骸的灰烬。
当最后残留的那块木板,被抽离出英雄的臂膀时,青年入眼的是那张过于恐惧又熟悉的脸。
求生本能使得他者不惜用尽手段,以让自己活下去,即使差些死于弯刀下的俘虏,心底感激着英雄的帮助。
每段生命道路的选择,往往无意识地以损害他人,换取自我生存的空间。
英雄对此清晰明了,失望与无可奈何蔓延脑海,仰后任由身体沉重地堕落海底深渊,被冷冰冰的海水包围污秽的躯壳。
不断地踏上旅途寻找意义,以行动填满缺失某物的心底,英雄只知道自己仍然找不到冀望的辉光。
然而,羁绊的人们时常满怀爱意的呼唤他,簇拥地靠拢他,朝他衷心致敬。
“残破不堪、黯淡漆黑的我,不会是他们爱的太阳。”
心底空荡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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