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然汗国一决si战!
果然是忍了太久,赫哲感慨,自己居然被一句话就挑起了战意。
深深x1了一口气,他眼前的狼烟孤直,金戈铁马。耳畔的军角阵阵,马蹄急迫。心中的金甲百战,纵横捭阖,尽数燃烧着,化为眼眸深处一点戾气的光。再望向晏兮时,已不见了痕迹。
“会让你看到的。”赫哲如是说,心中却起了另一个念头。
他突然想让晏兮去看看他的家乡,他的塞外。想让他看着自己如何铁戎披身,平定一方。
晏兮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看那眼中光华闪烁,知他是个心有抱负之人,高兴自己当初救了他,于是笑道:“你做得到,我自然看得到。”
“那么,说定了。”赫哲眼睛一亮,定定看着晏兮。
晏兮面se一讪,把绘卷往赫哲脸上一盖,躲开他的视线:“先给我说你下山的法子。”
赫哲拉下脸上的地图,取了笔在上面画:“我们卯时出发,大约下午就能到镜子崖那一带。过了镜子崖就有栈道了,运气好的话我们能在天黑前到第一个驿站,清凉驿。”
晏兮不可置信地看着赫哲:“卯时?你要白天走?你怎么想的?”
纸鸢他们卯时一过就起床,赫哲避开晚上不走,挑白天?!这人有本事爬得上雪山,却连月黑风高好办事都不明白吗?!
脑内一道光打过,晏兮突然明白过来——赫哲在避开晚上。
他不是不懂……晏兮一把扯过地图去看赫哲标注的时间,他们行程从清晨开始,在午夜到来前结束,赫哲是故意晚上走的。
晏兮一怔,抬头看着赫哲:“你——”
自从病发那晚把赫哲赶出去,他便再也没有在那个时间进过自己的房间。赫哲从不追问他的身t是怎么回事,也从未有过好奇的探究,自然的就像本应如此。
没想到……
“放心。”赫哲道:“我们就白天走,你把要注意的事情告诉我,我来打点,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晏兮静了好一会才低着头去扒拉桌上的地图,声音闷闷道:“白天走得掉?你以为我们药王谷的人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么?”
晏兮下了罗汉床,走到画桶边取了一卷凌绢料子的画卷。
赫哲帮他把画卷展开,铺在罗汉床中间的小几上。
“这是……药王谷的地图?”
“对。”晏兮指了指画卷上几处,对赫哲道:“你看这里的水道和谷前的风雪回环阵。”
这卷宗不知是哪朝哪代人的作品了,凌绢已经发h。不过画中线条却是细致,分毫未损。着笔工整却毫无匠气,隐约有卷云游龙之势,一派悠哉。再看落款,姓名起头的,果然还是一个晏字。
赫哲暗赞一声,这谷中,真不知有过多少传奇般的钟灵神秀啊。
仔细端详那画卷,水道赫哲是看得懂的,只是这风雪回环阵却是一头雾水。他没见过奇门遁甲,更别提五行术数了,横竖看不出个道理。
晏兮知道没学过这些的,再看也不会明白,于是道:“这阵法,你一旦进去了,就会留下痕迹。都不用花功夫检查,懂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是有人进还是有人出。你若是天亮走,前脚刚出谷门,后脚就得被逮回去。”
赫哲皱眉:“没有别的路了么?”
药王谷这么大,出口断然不会只有一个。
“当然有!”晏兮来了jg神,一拍桌子挺起腰作远目状:“过了大草甸再穿了东边那片冷杉林,往前走个几百米,看到千丈崖后只需纵身一跃!顷刻间你我便到——哎呦!”
赫哲捏住晏兮挺直的小细鼻梁略一使劲,他的眼泪就瞬间漫了上来。
“你——”连踢带踹才挣脱来的晏兮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痛骂赫哲:“简直混蛋!”
赫哲不为所动,淡淡道:“让你闹。”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说到处寻你们不着,原是躲到这暖和地方来了。”门外一个清朗的nv音响起,竟是墨茗:“我可进去了啊,这茶盘子端得我好生手疼。”
赫哲利索地收了桌上的东西。只有那卷轴太大,晏兮示意赫哲没事,就那么大喇喇的铺在桌上了。
“呦,这不是太师爷爷的画么,可有年头了。”墨茗隔着碧纱橱遥遥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茶盘和大食盒。
自从赫哲跟晏兮一道吃喝之后,这送餐的食盒真是越来越重了。
墨茗边布菜边说:“谷里改动地方不少,谷主哪日画幅新的啊?”
晏兮笑嘻嘻道:“待我寻了上好的丹青回来就画。”
“哪用寻啊,我记得退思阁就有,哪天谷主有兴致我就给你找来。”
晏兮笑答:“哪敢劳烦姐姐啊,改日我自己寻去。”
“成,我乐得清闲。再说砚观还在里面关着呢,正好你瞅瞅他去,都成半个书呆子了。”
晏兮没心没肺地笑:“不碍得不碍得。这才几日?问渠那得清如许,待到醍醐灌顶之时,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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