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学习如何与牛岛这类人交流的技巧,这样他对牛岛的屡次挑衅便不至于老是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天童接着说:“那个10号,叫日向翔阳对吧,你不是很中意他吗?不然之前他迷路到我们学校,你顶着被教练训斥的风险也要带他这个外人进排球部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牛岛仅仅只是皱了下眉头,五色的碗都快打翻到了地上。
连白布都不禁问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没……没什么……”五色低头收拾,避开了天童审视似的尖锐眼神。他总不能回答学长说是突然听见了自慰对象的名字一时慌了手脚。
牛岛面色不改,用筷子将一块体积比较大的炖萝卜一分为二,夹起了其中一半,“我没有中意他,相反我很讨厌他。”
“为什么呢?”
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聊天一样,完全无视了来自周围其余部员们探究的目光,空气凝滞,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很有自信,却没有配得上这份自信的实力,我讨厌这种空口说大话的人。”
能被他承认的只有及川彻,这颗卓越的果实却甘愿栽种在青叶城西这种贫瘠的土地里简直就是屈才、浪费、大材小用,说实话他是有些气愤的。
而日向翔阳……
小个子飞身一跃,凌空在超过了他头顶的位置抢走了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球,单薄的身子掠过他眼前时连带起了一阵风,吹动了他眉上的几缕发丝。
「我是混凝土出身的日向翔阳,我要打倒你,进军全国大赛!」
他还记得说出这句话的人那时的神态,他双手抱着球,因为身高差距只得仰起头来,尚算稚嫩的小脸面对着他毫无畏惧,甚至摆出了郑重其事的严肃表情。
所以他想看看这个小个子到底有什么本事,鬼使神差地竟把人领到了排球部。
他的行为不出意料收获到了大家的瞠目结舌。
但是,在那番大言不惭的混凝土发言之后,表现出来的却是与之不符的笨拙的发球和接球技巧,简直是令人怒不可遏。
这是在戏耍他吗?
所以他一定要在这次赛场上让这种自大的家伙吃吃苦头,用比分杀得他心悦诚服,亲口承认自己不如。
见聊天对象已自顾自沉浸在回忆当中,进行到一半的对话被强制中止,深知对方秉性的天童并没有打算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他手肘支在桌面上撑着脸,悠悠地转向另外一边。
此刻他有了更为感兴趣的东西。
那个自中途打翻碗后就一直红着脸的后辈,在濑见的追问下支支吾吾,一眼就知道有鬼。
一个两个都是很好懂的家伙呢。
天童嚼着几粒米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五色,他曾被说直觉准得可怕,其实那不过是基于经验与一些线索和一小部分运气所推导出的结果,于是他小小地思索了一会儿,果然,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在某个时间节点中捕捉到了线索。
随后在白鸟泽与乌野的决赛场上,他更加确信了这个答案。
照例的赛前放垃圾话时间,五色工竟然连眼神都不敢和日向翔阳对上,天童觉悄悄凑过去在自家后辈耳边,小声说着‘乌野的一年级不如咱们白鸟泽的一年级,随随便便就能完胜他们’诸如此类的话,正常情况下可爱的后辈应该会立马表现出一副得意洋洋备受鼓舞然后状态绝佳的样子才对。
而不是像个正在复健中的人一样身体四肢不协调,脑子在奋力反抗,眼睛却背叛理智止不住想往对方那里瞟。
这算什么,想看但没胆子看?
不过好在没有影响到比赛,无非是顺利扣了一球之后从「到牛岛若利面前显摆」变成「注意日向翔阳有没有看见」这样子罢了。
真有意思,生怕别人看不出端倪,唉,只能由他这个前辈来转移视线替后辈解围了。
天童轮换到网前,几次拦网就将仇恨值拉满,对方的池面字刘海二传瞪着他恨得牙根痒痒,转头发现了正在偷笑的日向,几步跨过去,一爪捏住了小个子的头骨,像捏着一个皮球一样,日向哇哇大叫,回握住影山的手轻易地拿了下来,看起来影山并没使出真力气。
两只手大小差异明显,但手指指节同样的葱白细长精致分明,两人将握不握,指尖若即若离,偶尔指头会轻佻地蹭进另一人的指间。
暧昧的气息顷刻间迸发。
这个动作其实只持续了两三秒,奈何以天童绝佳的动态视力就是能注意到,他眯起双眼前倾了一点身子想把两人的互动看得更加清楚,马上就被对面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挡住了视线。
那个四眼推了下眼镜假装若无其事,又微微颔首似乎想借用反光的镜片把他闪瞎。
哈,都是些什么人呐?很好,越不让他参和他越来劲了。
再怎么严防死守,总是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在排球场上是,在场下亦是。
找到五色工经常登录的社交平台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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