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准备。
“多谢你,润微兄。不过在这里忧心也于事无补,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选择拒绝。”林嘉宝听反而安慰起孙润微,让他不必为自己担忧。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是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妻子,去谋求荣华富贵的。外放做官也没什么不好的,做地方官才能够真正的为百姓做一些实事。”
“就怕他会插手,将你安排到了穷乡僻壤之地,让你升迁无门。”孙润微满脸担忧的说道。
“越是这样的地方,越需要办实事的官,不是吗?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你不也是在京中呢嘛,等你做了大官,你再把我捞回来,不就行了?”林嘉宝笑着同孙润微说,不愿自己的好友,再去蹚浑水。
“你呀,哪来的这些歪理。都不想往穷地方去,偏你积极。”孙润微没好气的
瞪了林嘉宝一眼。
随后望着四下无人,低声附在林嘉宝耳边说:“那个裴家不是正经的外戚,等过两年宫中那位娘娘风头过去了,我就想办法托人将你调回来。”
林嘉宝点了点头,郑重的对着孙润微说:“大恩不言谢。”
“你我兄弟之间,不需如此客气。”孙润微笑着拍了拍林嘉宝的后背,大方的说道。
几日后,进士们的任命陆陆续续下来了。
不出所料,林嘉宝果然被安排到了西北一个偏远的边陲小县。
“这起子……”
“润微兄慎言!”林嘉宝赶忙捂住了孙润微的嘴,没让他说出来。
“哼!”孙润微气的挥了挥袖子,手里的文书都快被他捏的变了形。
“我们先回去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林嘉宝将孙润微拉上了马车,往家中赶去。
孙家,孙润微娘子和岳父岳母都赶了过来,要为他庆贺。但是孙润微顾念林嘉宝,所以兴致不高。
“不要为我忧心了,没有轮空坐冷板凳,已经很好了。”林嘉宝笑着说。
“他敢!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搁置不用,有裙带关系也不成。”孙润微气的大喊。
他的岳父见状,也站出来说:“嘉宝啊,裴元忠他立身不正,未必能长久。待到京中有空缺,我会为你留意的。”
“多谢大人美意,嘉宝不胜感激!”林嘉宝拱手道谢。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林嘉宝就带着自己的敕牒和告身,随着李默坐船一同往家中赶去。
到达岳安府已经是五月中旬了,林大郎和李春意一大早就在码头等着了。
“弟妹,宝哥儿信中是说今天到吗?”林大郎左等右等,等不见人,着急的问道。
“夫君来信上说,大概是今日能到,我们再等等吧。”李春意虽然心中也很着急,但还是柔声细语的劝慰着。
“姐姐,你快看!那是不是姐夫?”李春和突然指着远处露出一角船头的商船,大声喊道。
“是他,是宝哥儿!宝哥儿他回来了。”林大郎看着甲板上林嘉宝,用力的招着手。
“夫君。”李春意也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眼眶中噙着泪,望向来船的方向。
“娘子,大哥!”林嘉宝刚一下船,林大郎激动的就冲上前,抱住了他呜咽的哭出声来。
“宝哥儿……”林大郎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舍不得撒手。
“还不快起来,这么大人了在这里哭丢不丢人呐?”嫂嫂一把将他拽了回去,把憨仔塞到了他的怀中。
心里想着,人家小夫妻俩刚见面,你冲上去做什么?有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自己也是心累得很。
林嘉宝见状
,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江边风大,我们回去再说吧。”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簇拥着林嘉宝,回到了林家。
刚到家坐下,门口就陆陆续续的来人祝贺。
林嘉宝不得不又起身迎接,府城中的一些官员都意思意思的送来了贺礼,那些富豪乡绅就更不消说了。
林嘉宝不得已,在府城和林家村分别办了一次筵席,才总算把这些恭贺的人都应付了过去。
在林家村祭完祖先,又给林父林母上完香之后,同各位父老乡亲又摆了一次宴,此次回乡庆贺才终于落了幕。
回到岳安府,林嘉宝同李春意坐下好好地谈了一次话。
李春意听到林嘉宝为自己拒绝了高官厚禄,顿时感动不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夫君,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发落到穷乡僻壤的边陲小县。”李春意哽咽着,对着林嘉宝哭诉。
“别哭了,啊?我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边陲小县条件很艰苦,我怕你坚持不住。”林家宝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不怕吃苦,无论你到哪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去的。”李春意仰起头来,认真的对着林嘉宝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谢谢你愿意陪着我。”林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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