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啊哈哈,我的傻儿子呦!哈哈。”宋怡娘看着自己儿子急得一头大汗的傻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坐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娘!你又戏弄我!”张诚筠看自己的娘并没有哭,心底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又被众人的哄笑声,给弄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你一天天的就喜欢戏弄他,我看他这么呆,有一半儿原因都在你。”张恭晟看着自己儿子张皇失措的窘样,忍不住上前替他解围。
宋怡娘听后,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收敛了形容,笑着对张诚筠说:“快去帮丹娘剥去吧,我这有你爹呢。”
“哎,我这就去。”张诚筠如蒙大赦,刚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比邻着小娘坐着。
手里拿着八大件儿笨拙的剥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将将剥出来一整个。
“丹娘,给你。”张诚筠一脸求表扬的,将自己剥好的蟹肉蟹黄放在盘子里,递给林小娘。
林小娘红着脸,不好意思在接了过去,“你自己也吃吧,不要老是给我剥。”
“我喜欢看你吃,我觉得你吃东西特别好看。”张诚筠望着她,笑得一脸甜蜜。
李春意
看着对面两个人的甜蜜互动,心里面顿时升起了羡慕,扭过头期待的看着林嘉宝。
林嘉宝吃螃蟹吃的正欢,突然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意。扭头一看,李春意正一脸深意的望着自己。
林嘉宝望了望对面,顿时升起满满的求生欲。将自己刚剥好的螃蟹,笑着递给了李春意。
“螃蟹性寒,你吃完后再喝杯菊花酒暖暖身子吧。”林嘉宝体贴的对着她说。
“多谢夫君体贴。”李春意的心意得到了满足,顿时对着林嘉宝温柔的笑了笑。
林嘉宝看着对面正一脸傻笑的讨好自己小妹的张诚筠,也一脸深意的笑了笑,顺便在心中的小本子上面又记了一笔账。
张恭晟看着自家儿子不经意间又惹了大舅子的嫌,顿时郁闷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哎,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操那么多心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宋怡娘则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美美的品着菊花酒。心想,今晚的月色真醉人,看那个老家伙都顺眼许多了呢。
69 、
重阳节后, 林嘉宝又恢复了往日里的作息。
风雨无阻的寅时起床温习四书五经, 吃罢早食后, 再练习一个时辰的大字,翻阅每月最新的邸报,随时更新自己脑海中的时事储备。
下午午休之后,再根据时事内容习作一篇文章, 诗赋则是每月做个两三首, 让李春意给自己点评。
李春意虽然对四书五经没有兴趣,但是作诗绘画的才能, 却远在自己之上。若不然,初次见面时自己也不会输给她了。
晚上则是处理世家亲友来往的信件, 顺便再帮着李春意盘算田铺庄子上的收支账务。
日子似流水般平静无波的缓缓度过,缓过神来,已经到了年前。
之前同李春和提起的亲事, 两家通过气后, 便约了今天前去女方家相看。
李春和往日总是扮做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此时坐在马车里却坐立不安,忍不住的将拳头握紧又松开, 如此反复。
“春和?”林嘉宝轻声唤他。
“啊?”李春和缓过神来,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林嘉宝。“姐夫,什么事?”
“不必如此紧张, 放轻松些。”林嘉宝尽可能的轻声的安慰着他。
“嗯。”李春和点了点头,神色稍稍和缓了些。
之前同李春和说了有三四家,最后李春和选了织染局大使家。
王家, 王博洋三十有六,有一妻一妾,两女一子,是比较传统的士大夫家庭。
他自己是庶支中的嫡子,地位有些尴尬。所幸家中家大业大还算有个依靠,靠着祖父的荫庇,谋得了一个九品的织染局大使。
不过他算得上是个会钻营的人,之前将自己妾生女儿,许配给了织造局织造衙门里的所官,算得上高嫁。
如今又同林嘉宝这个新晋的举子搭上姻亲关系,心里正是得意。
“老爷,您之前给庶生的长女许的人家好赖也是个官身,怎么轮到我生的女儿,却要把她许配给一介商人呢?”许娘子有些气愤的问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虽然我许的是商户人家,但是他大舅子可是个举人,不仅同前翰林院的大人有联系,他的好友还是通判家的公子。这有哪一点不好了?”
王博洋甩了甩袖子,忍下不耐烦同他的夫人解释着。怕她不识趣,待会儿搅了局。
“可是,就算他这些亲戚再厉害,可他自己就是个商人呐!”许娘子依旧不依不饶。
“愚见!商人怎么了?他要不是商人还轮不着咱们家呢。”王博洋提高了声音,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许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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