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漂流出去一段距离了。
整整七八个昼夜,船上从一开始的争吵到最后的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希望,曹向明在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小,在地上瘫坐了一会儿,很快竟抱着膝盖哭起来,一边的王显川看不下去:“哭什么哭!我们船又没翻,也有东西吃,修不好就等着别人来救我们!
陈贵冷笑一声:“都这样了能不哭吗?我就说这一趟要出事,坏了规矩了,能不出事吗?”
他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在远处给所有人做饭的乌兰,陪在一旁的门德感知到他的视线,却也只能低下头王显川见状皱眉道:“现在搞这些内讧还有什么意思?所有人要保持体力等救援来,还是要正常吃饭睡觉!”
在王显川的严词厉色下,最终所有人还是不情不愿地坐到了饭桌边,风暴之后王显川捞了不少鱼上来,作为等待救援期的食粮,如今既然没有办法上岸补给,煤气和淡水就都成了稀缺资源,乌兰的鱼做的半生不熟,还有一股奇怪的腥味,黄宏到最后实在无法下咽,将筷子一扔:“这他妈吃个屁啊,这么难吃的东西谁吃的下去?”
乌兰浑身一抖,立马便不敢吃了,王显川皱眉道:“煤气和淡水都要省着用,能做到这个程度就不错了,你他妈是想饿死在船上?”
“要不是你找了这种扫把星上来,会发生这种鸟事情?”曹向明一听王显川的话也火了,指着乌兰道,“这么多年船上都是不上女人的,你非要找,现在出了事他妈怪谁啊?”
气氛几乎在瞬间就剑拔弩张起来,黄宏骂了一句,丢下筷子走了,很快曹向明也跟着走了,隔得老远还能听见两人的骂娘声,杨光叹了口气:“川哥,我们跟着你多久了,怎么这时候你还向着这个扫把星?就因为她在船上,哥几个给羊山大帝烧高香都没用了。”
王显川面色铁青地不说话,乌兰两手紧紧抓着膝盖,啜泣道:“对不起,王老板,我,我一会儿重做”
“现在别说这个了。”
王显川粗声粗气地丢了一句,起身又去看发动机的情况了,整个饭桌上转眼间就剩下杨光陈贵和乌兰门德夫妇,杨光不冷不热道:“都说你是扫把星了,还有脸坐在这儿?”
陈贵冷笑一声:“本来就是看我们船老大是老好人贴上来的,谁想到把兄弟几个一起连累了呢?要照我说,扫把星就是该付出一点代价的。”
他的语气阴冷,门德几乎立刻就警惕起来,将乌兰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冲我来,不要动我老婆。”
“谁说要动你老婆了?”陈贵点上一根烟,嗤笑,“你老婆长成这样哥几个都下不去手,就是让你们做事小心点,现在大家都活不了,别当第一个死的。”
陈贵丢下一句就带着杨光走了,留下脸色惨白的乌兰紧紧抓着门德的衣服,后者轻声地用蒙语安慰着她,杨光留心听了两句,却也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陈哥,这两个扫把星私底下说什么也听不懂,不会是在骂我们吧?”
走到船尾,杨光拉住陈贵,如今船没了动力,他们也离不开船,无计可施下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几乎所有人都是满身烟味。
陈贵倒出烟盒里最后两根烟,给杨光塞了一根,又冷笑道:“马上老王要是不帮他们,这两个扫把星的苦日子就要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就不知道这些事儿都是自己惹来的。”
杨光一愣,却见陈贵脸上的表情阴冷起来:“我今天去找老王说这个事儿,哥几个给他们连累的现在都快死了,还不能撒撒气,那人憋也得憋死。”
“撒气?”杨光吐出口烟,“陈哥你要对那个娘们儿下手啊?”
“丑归丑,总比没有强吧?你还想靠着黄宏那些画册一直弄下去啊?有没有点出息。”陈贵咧嘴一笑,“要不哥几个在船上还能干什么?你真想要每天这么等死啊?”
杨光看陈贵好像是认真的,奇道:“这个事儿老大不可能答应吧,再说那个娘们儿老公也在这儿,虽然是个傻子,但好歹这么大块头呢。”
陈贵一阵吞云吐雾:“所以这种事儿你们小年轻就会想着蛮干,也不想想要是把老王给说服了,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那傻大个他块头大,但我们人多,到时候要是不同意就揍他,你看他是选自己还是选他女人?”
陈贵的话杨光听得一愣一愣,他之前就听说陈贵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之前还进过局子,在这方面比他们老道的多,又犹豫道:“陈哥,那咱们要是这么干了,万一之后有人来救我们,这个娘们儿不会把我们点了吧?”
陈贵笑道:“你说这事儿说出去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又不是杀了她,我们人多,到时候就说是她勾引我们的,长成这样,也没人会信我们先动手吧?”
杨光原本心里还有点打鼓,如今叫陈贵这么一说反倒定下心来,原来他也听说老家有个娘们走夜路给人弄了,但这事儿到底说出去太丑,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他想到这儿也不由佩服陈贵真的是人狠胆子大,忍不住道:“陈哥,早知道之前就跟你混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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