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来抱在怀里,这是赏南给他买的一件很贵的外套。
他头发很快被朦胧细雨给淋湿,像落了一层蛛网,手指摸一遍,蛛网就消失了,雨水全部渗进发间。
“喂!”秦旭撑着伞追上来,他把手里的伞和卡都塞进诧的手里,“钱给你,以后有这活儿我还叫你,钱都给你汇进这卡里。”
“那是我表哥的发小,他人不太好,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没给他面子,他以后可能会找你麻烦,你自己小心点吧。”秦旭说道,“不过我会帮你说几句话的,毕竟咱俩以后还要继续合作的嘛,快走吧,不然你就赶不上在天亮之前回家了。”
直到目送诧的身影拐过弯道,看不见了后,秦旭才掉头回去。
这一段路全是山路,黑压压的山林和淅淅沥沥的雨声,半空中飘着白茫茫的雾气,路灯几乎都看不见了。
诧走得很快,背影漆黑细直。
他速度要比人类快很多,惨白的脸犹如刚从古堡当中出来,准备开始觅食的吸血鬼一般。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身后传来刺耳的汽笛声,刺眼明亮的灯光自诧的身后而来,按了不止一下,连续的几声长鸣,贯穿了整片森林。
诧扭头的那一瞬间,车头撞上他的身体。
他怀里的夹克立刻掉在了地上,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最后撞在护栏上。
诧一身骨头都像是被撞散架了,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手中的撑着的伞早就飞到了旁边。
他单手撑着地面,双腿在地上挪动了几下,抬起另外一只手掌,接在下巴下面,黏糊糊的血液落满了手掌,又慢慢被细雨给稀释。
男生扬起头,不解地看向前方,浓浓的红色从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的车顶上倾泻而出,在雨雾中尤为明晰刺眼,全部扑向了诧。
耳畔的引擎声重新响起,那辆黑色的轿车打着方向盘,车轮在柏油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动静,雨水被飞速转动的轮胎搅得四溅。
轿车加速朝护栏旁边的诧驶过来。
前面两个车轮从诧的肩膀和胸膛碾过去,他手掌扣在地上,身体四分五裂的疼痛早就已经习惯。他眼神木然地看着黑压压的天空,雨水宛如针尖一般噼里啪啦地落在脸上。
在不断被车轮阴影挡住的视野中,他吃力地扭头,脖子好像断掉了啊。
赏南给他买的夹克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旁边,那里蓄积了一大汪未能排走的泥水,夹克几乎有一半都浸泡在泥水当中。
衣服弄脏了。
碾压了好几遍,司机没打开车窗,只将脸i贴在车窗上,吃力地想要看清楚车外轮胎底下的情况。
这么大的雨,可别打车打湿了。
压了好几遍,应该死透了吧。
怎么也该死透了。
撞第一遍的时候就该死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小男生身体素质居然这么强,又爬了起来,表情还一点都不见震惊和意外。
雨水浇在轮胎上,血水顺着轮胎纹路往下滑,最后一路流淌到已经看不出人形的那一团物体旁边。
司机松了口气,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干这种事情了,他从副驾驶吃力地拿了手机,给少爷拨了个电话过去。
还未接通,他就影影绰绰地看见,那男生细长白皙却沾满了草屑泥水的手指在宛如潺潺小溪的雨水当中,动了两下。
诧重新又坐了起来,它这次恢复速度要比以前快多了。
坐在细雨当中,一身全是鲜血的本应该成为一具尸体的男生缓缓扭头看向呆若木鸡的司机,他白色的毛衣已经看不出是白色的,深深浅浅的红色挂了一身。
肩膀用肉眼看,都分明已经变了形,比正常的人类肩膀要垮许多,也要扁平许多,因为刚刚被车轮碾压过。
诧身体外形扭曲怪异,他手掌撑着地,曲着还酸痛的膝盖,扶着护栏,慢慢站了起来。
恶意
司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手指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因为恐惧而疯狂震颤着,手机掉在了车座底下,他弯着腰捡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捡起来。
电话还没拨出去,那组数字就在眼前,身后传来轻轻地一声“啪”,司机身体陡然僵硬如石,他扭头看向自己背后的车窗。
只看见雨势变大,倾盆大雨下,窗外出现笔直身影,白色毛衣上挂着血色瀑布。
外面的人弯下了腰,他扭曲的手指鬼爪一般,敲了敲车窗。
司机惊恐的惨叫响彻了山林。
别墅的地下室里,几个青年围坐在沙发上,四周跳舞喝酒的人也没影响他们说话。
“你跟那穷小子计较什么?输了比赛脸上挂不住,就杀人?”李时黎旁边的人就穿了件短袖,他手指捏着一根自己卷的烟草,“也不怕有一天玩出事儿来。”
“山高皇帝远,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了,”一直都是笑眯眯的青年直到此刻,脸上也挂满了亲切的笑容,“谁告诉他比赛结束了?”
旁边两个人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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