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鲜嫩美味给夸了篇小作文出来,赏南配合着点头。
“阿南。”
陈悬有话却不说的时候,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但是跟早晨刚出发那会儿一样。
本来在专心致志听老板唠的赏南抬头看着陈悬,他倒要看看陈悬这白准备怎么表。
陈悬又没说。
赏南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打包盒,拿起一串烤肉递给陈悬,“你今天很奇怪。”
“还想不想吃别的?”陈悬不像以前,以前的时候,他不喜欢娃娃指责冒犯他,他这会儿只是转移话题,低头就着赏南手里的肉串咬了一块下来,没拿走一整串。
“没了,”赏南说,“我们去追李老板他们吧。”
一群人集合在了黑脸青年带路的一家三层楼高的餐馆里,装修得也是……很战损复古风,墙上凿了几个大洞,挂着玉米棒子干辣椒,草帽斗笠和破烂雨衣。
大家都饿了,看见赏南手里的烤肉串,都变成一副“想吃但不好意思”的面孔。
赏南主动把手里的打包盒放在了桌子上,“吃吧,我等吃饭。”
陈悬抱着手臂,看见众人哄抢,他伸手出去,比了个剪刀手,“一串二十,记得转账。”
“……”
阿娜没有伸手去吃,她几乎快要贴在菜单上面了。
“你们点吧,字太小了,我看不清。”阿娜有些抱歉的把菜单递给塞林,塞林一脸不耐烦,“看不见就不要抢着点啊,我们等你都快等得饿死了。”
他本来也就是这个狗脾气,一视同仁地讨厌所有人,没人和他计较。
阿娜手指在膝盖上攥紧裙子,眼睛弯弯地笑起来,“不好意思啦。”
赏南有注意到每个人的表情和神态,也有在发愁陈悬太温吞谨慎,一心二用。
塞林点菜飞快,就点几个标注是热门的菜式。
国叔和国婶在店里到处跑着拍照,而李彩碧和刘睿涵在讨论一些社会时事,讨论得非常起劲。
菜上齐后,众人才专心吃饭。
刘睿涵吃相斯文,他看了眼手机,说道:“对了,现在是旅游旺季,这个村子没什么旅馆,几乎都住满了,我只找到一间标间,大家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挤挤。”
李彩碧数了数人数,“八个人,标间,你确定?”
“没办法,不然睡帐篷?”
那也不行,帐篷再有私人空间,那也只是一个帐篷,头一回睡在荒郊野外还觉得新鲜,天天睡他们还是无法忍受。
国婶拍板,“这样,我跟阿娜还有阿南一张床,你们几个男人一张床,中间看能不能找东西给隔起来。”
“?”赏南咬着陈悬夹给自己的鸡腿肉,不解道,“我也是男的。”
国婶道:“你也就十八嘛,小孩子,不然你们六个睡一张床也睡不下啊,我反正一大把年纪我不介意,可阿娜肯定不行。”
话虽如此,赏南情愿打地铺。
“打地铺吧,让老板多给几床被子,地上总还是能睡的。”刘睿涵说道。
“那我睡地铺。”赏南立刻道。
众人也跟着开始抢着睡地上。
陈悬敲敲桌子,“先吃饭。”
男人面无表情时,很能唬人,周身气息顿时就变得冷漠阴沉,虽然平时的陈悬也不是那么好接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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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距离旅馆不到百米,老板一一看过身份证之后,很是热情地让人给他们找被子,被子嘛,酒店多的是,老板只说别弄脏了。
标间挺大的,放了两张床之后还有不少余出来的地面。
赏南头一次和这么多人睡觉,他坐在床上,手里抱着陈悬塞给他的水壶,看着一群大人为了谁睡地上谁睡床上吵得不可开交。
他抬着头,看见国叔叉着腰,“老子还年轻,用不着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尊老,你们爱这个小的就行了。”他食指指着赏南。
“……”
塞林对国叔的嘴硬嗤之以鼻,“国婶儿说你有风湿病。”
刘睿涵也劝对方,“我们几个都年轻得很,睡一晚地上不打紧。”
李彩碧也附和,“是啊,婶婶和阿娜睡一张床,叔你就和阿南睡一张床上,你们一个老的一个小的,不正合适吗?”
国叔嘴都被气歪了,他人老了,却不服老。
但奈何对面人多,他不服也没办法。
只有陈悬没发表意见。
赏南拽了拽又在缝缝补补的陈悬,“你怎么不说话?”
陈悬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颗润亮的珍珠,串到手里的半成品上面,他微微弯了点腰,“他睡地上正好,我睡床上。”
赏南:“……”他忘了,怪物没有道德这种东西,它可能还巴不得国叔赢了这场“辩论”。
昨晚睡在黄沙漫天的平野里,大家身上都脏兮兮的,但他们还是让阿娜和国婶先去洗,阿娜进洗手间之前,看了眼塞林,“塞林,要不你先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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