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的可真轻巧。”我心里微微一动,眼前是一个洁白的碟子,碟子上盛着一个煎得些微焦黄,夹着鸡蛋、番茄和培根的三明治,被煎得半熟的糖心蛋黄从三明治的纵面切割、欲落不落的衔住了生菜掉落出来的绿叶一角。
“去坐下。”他打断我的出神,把两个碟子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又从奶锅里倒出两杯牛奶,一杯放在我这头,一杯放在他自己碟子旁边,他碟子里是个同样的三明治,是我这个的另一半,缺了一角生菜,于是一滴蛋黄落在碟面上,被空气冷凝出了一个哑光的液面。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中了,你怎么和家里交代,怎么和你爸妈、我爸妈交代。”我盯着那滴凝固的蛋黄,感觉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再者,你强硬点,你让我怀孕,你拿什么养他,问你爸妈、还是我爸妈要钱?你跟他们说,爸、妈,我把表姐肚子弄大了,我要你们帮我们养孩子?青歌,你好不好笑?你考不考虑,我爸妈的脸面。”
我越说越觉得呼吸急促,弯下腰来捂着肚子,胃里痛得痉挛,眼睛终于离开了那滴刺目的黄色,“青歌,你……强奸、我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我推拒着来扶我的人的双手,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强硬的半托半抱到沙发上,我抑制不住喉咙里的恶心,扎挣着扑倒在茶几上,将近前散发着热气的早餐扫到地上,愤恨道,“你凭什么对我做这种事情?凭我喜欢你?我跟你说我的喜欢就是个屁!我对你的喜欢在那年后门的时候和你他妈在床上和他们一样强奸我的时候就没有了!!”
我几乎是破罐破摔的,双手撑在他胸前、借着力气撑起被疼痛折磨的无力的身体,仰着满脸是泪的嘲讽的笑脸对着他说,“再或者咱们生个畸形儿?被人说闲话长大,说是他表姐弟乱伦的杂种?”
我喘着粗气,说完这些好似累极了,手臂不再有力气,身体摔在这个有些发抖的胸膛上,我拖起他垂在一边的手,我向上蹭了蹭,将下巴托在他的肩膀上,仍心有不甘,轻声细语道,“你喜欢我什么?”我扯着他的手腕,放在我胸前隆起上,他的手掌很热,起初很僵硬,我不让它离开,这指节就慢慢活动了起来,开始抓揉。
“表姐,那一年……”他的手落到了实处,声音也找了回来,组织着语言准备说什么,我打断他,恶意道,“那一年,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刚好高潮了,所以之前,你干我的时候,我高潮的时候,也是被一群人干着的感觉……唔……”
胸前突然吃痛,我惹怒了他,我当然知道我惹怒了他,我就是故意在他心上划几刀子,还想要去泼盆冷水,于是我断续着声音,继续将这盆水浇了下去,“怎么?你打算继续强奸我?继续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
“表姐……对不起。”要不是他咬牙低哑的声音和手上停下的动作,我几乎以为,他想吃了我。
彻彻底底的把我生吃掉。
我打了个冷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他,冷淡着说,“我回来前把家里收拾好,记得回学校去,我们把这件事当没发生过。”
我不敢再去看他,顾自回到了房间,换了身合身的衣裙准备出门,楼下拐角有家药房,我去惯了的地方,出门前我再次催促窝在沙发上的人,“速度点吧,我不想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有其他人待着……你放心,我做不了傻事。”
说完躲着似的出了门,出了那个压抑的空间,却毫无见到晴朗阳光的舒畅,我心里也还受着影响,阴沉沉的,胃里还隐隐作痛着,胃药和避孕药都得买,想到家里窝在沙发上那一团,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
匆匆买了药,这一带住的学生不少,虽然认识的人不多,但偶尔也有几个打的上招呼的,我害怕被人撞见,低着头经过拐角处,撞上了一堵肉墙。
“猫儿姐姐,几年不见,你这身材发育的真是不赖呀。”他咧着嘴,捡起我掉在地上的药盒,眯着眼将上面的字一个一个扫过,“毓婷呀,猫儿姐姐待会儿确实应该需要这个,哟?姐姐见到小弟跑什么呀?当年不是还把小弟送进去了吗?现在看到小弟我应该笑啊。”
7
就像个四面围墙的监牢,密不透风的情况下,还有永远打开的白炽灯,这样的情景下,人是很难感知到时间的流逝的。
我被关在这个小房间里,脖子上是一条一米来长的锁链,身上的衣服被扒的精光,房间里很冷,我只好抱着自己靠在墙上蜷缩成一团,角落看起来要更温暖,但是锁链长度不够,我试过把它拉得最长,只能靠近门,伸长手手指才触得到一点冰凉的铁门。
我曾经听说过“训狗”,把人一直关在一个房间里,定点有人给这个人送来微薄的饭菜,长久以往,这个人就会变成连这个房间都不敢出的只认识给“它”送饭的主人的“狗”。
是要这样对我吗?
我打了个哆嗦,更加紧的环抱住自己,掩藏胸前青紫的掐痕吻痕。
时间久了,我就有些浑浑噩噩,埋头在腿间躲避这刺眼的灯光,以至于“呲啦”的开门声响起几秒后才惊觉到我,抬起头,是一堵肉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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