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些温和,“……回家。”
帐中,高行修静静抱着她,闻着她身上干爽又清幽的味道,看着她昏昏欲睡的娇颜,“我明天要出发一趟。”
睡意散了一些,苏婵睁开了眼,“……将军要出远门吗?”
他嗯了一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去杭州。”
“好。”苏婵只说了一个好字,没有问别的,再次闭上了眼,“将军一路顺风。”
“你乖乖的。”高行修看她睡颜,“在这里等我。”
苏婵好像睡过去了,半天没有动静。
他静静盯着她侧脸,直到终于传来了闷闷的一声应,他才放下心,也阖上了眼,抱着她睡去了。
明日一早,杜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高行修头颅微垂,看着正在替他整理衣领的苏婵,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我很快就回来。”
苏婵仰头看他,目光平和,“好。”
高行修几人策马出了府,他行的很快,却在即将离开西里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李怀玉。
他坐在骏马上,冷冷地睥睨了他一眼。下一刻,他下了马,屏退了杜齐等人,走到了他面前,停在他五步之外。
两人相对而立,目光同样都是不善,依旧是那样的寸步不让,一个电光火石之间仿佛都要卷起一阵无声的硝烟。
“我不会怨恨你。”李怀玉冷冷看着他,“更不会感谢你。”
高行修亦是一脸冷漠,他压住那心头隐隐升起的嫉妒,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他在想李怀玉为何今天忽然找上了他。他脑中一动,突然想到了苏婵昨日那莫名红肿的泪眼。
他盯着李怀玉,面色缓缓发起了沉。
落在李怀玉的眼里,则是男人还是像以前那样,那样的高傲又轻蔑,他的眼神依旧如此让人刺痛。
李怀玉咬牙,多年自持的礼教差点控制不住要在这一刻爆发。
“高行修,你折腾了这一段时日,也该到头了吧?”他看着高行修,恨声道,“这样的权势游戏很有意思是吗?你到底要将阿婵如何?”
高行修静静看他,终于开口道,“苏婵已经是我的人。以后你便离她远一点。”
他的声音平静,又加一句,“我只说这一次。”
“……你的人……”李怀玉轻轻笑了一声,“你该清楚你自己,是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她的。”
“强扭的瓜很好吃是吗?”他直直盯着他,毫不示弱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兴起,毁掉了却是她的一生!是你强行改变了她的生活,事到如今却又连一个名分都不肯给她,你只是在掠夺!在游戏!”
高行修一语不发,目光沉沉。
李怀玉句句相讥,“把她关在金丝笼里就是对她好了是吗?让她失去自由就是为她着想了是吗?那不过都只是在满足你的一己之私!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权势人家,到底懂得什么是尊重,什么又是爱?”
“高行修,你应该很清楚,苏婵心中根本就无你。”
他看着他,冷冷道,“你的爱,对她而言只是枷锁,只是负担。与其让她日渐消磨,郁郁寡欢,不如就此放手,让她自由。”
最后一句,像是一针见血的一记重锤,终于拨开天日,撕碎了阴霾。
高行修仍是不说话,只是沉沉看着他,冷淡的神色教人看不出喜怒。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了口,“李怀玉。”
他的声音很平静,“那你也该明白,就算没有你,就算是不是因为你,苏婵都是我的。”
李怀玉脸色狠狠一暗。
“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你们本就不可能。”高行修看着他,缓缓道,“而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心里的那点不甘心找借口罢了。”
李怀玉黯然失色,说不话来了。
“就算那个人不是你……那个人或许叫张怀玉,或许叫赵怀玉,或许是任何一个人,但是无论是谁,苏婵,我也会夺走。”
高行修看着他,微微仰头,眼底带着笃定与凌然,“苏婵,我势在必得。”
李怀玉脸色难看,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败。
过了一会,他重新回过神来,怒声道,“那你就好了吗?你把她当做玩物,当做外室!”
“阿婵……你以为你很了解她吗?你可知给她的生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本将军的事,无需你来置喙。”高行修淡淡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不必操心别人家。”
李怀玉张阖着唇,像是被人一下子揪住了嗓子。
看着他的神色,高行修终于感到了一丝快意,他微微翘了翘唇角,嘲讽道,“家门不幸啊。你若是无能的话,本将军倒是不介意帮你管教管教。”
李怀玉想起此刻还躺在床榻上浑浑噩噩的李母,心中又升腾起了怒意,他咬着牙,死死盯着高行修,“我们家的事,不劳将军费心。”
高行修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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