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县衙里的人,你说的话好使,做的事也顶用,这段时间,你就多帮忙操心着点。啊?”
“……舅妈放心。”
季云天心事重重离开了季家宅子,果然在天香楼里,他找到了烂醉如泥的季先明。
如今考完秋闱,季先明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日日流连秦楼楚馆,刚跟一众狐朋狗友喝了个酩酊大醉,嘴里还在不断嚷嚷着,“再来……小爷我还没醉……你们这群怂包…再来!”
季先明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明白自己如今都是科考的人了,怎么在别人的眼里看上去还是个草包。他们不敢说,不代表他们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他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歪歪扭扭站起身,正好被人一把扶住。
季云天面沉如水,“你喝醉了,跟我回家。”
“表哥,你、你怎么来了?”季先明打了一个酒嗝,揽着季云天笑道,“是不是我娘让你来找我的?我不回去!不回去!你既然来了,那就你陪我喝,我有钱,我身上有的是钱!”
家里从小对他的期盼大,一心想让他考取一份功名,跟他表哥季云天一样得个清闲官做做。他为此寒窗苦读了十年装样子,如今终于考完了秋闱,还不许他好好放肆一下了。
“秋闱刚过,你也不能这样肆意。”季云天批评他,“学海无涯,就算是考完了秋闱,别人都在一心向学,在家里读着圣贤书,你却倒好,来这等地方花天酒地,让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读书?你是在说李怀玉吗?”季先明吃吃笑道,“我看他如今怕是没有心思读书了,我听说他成亲当日,媳妇都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就这还西里的第一公子呢,我要是他啊,脸都要丢尽了!”
李怀玉作为书院里的第一,一直是同窗们望尘莫及的存在,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季先明。尤其是每当别人提起他的时候,都不免拿他做一个对比,这让季先明很不爽。所以季先明养成了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喜欢提李怀玉一嘴的习惯,对于李怀玉的事情,他也比别人格外关注。
季云天早就预料过这个结果,但也难免吃惊,“你说什么?被别的男人带走了?”
“是啊。”季先明又打了个酒嗝,“听说那人带了很多兵马,唬人的很!这李怀玉小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身的穷酸气,整日端什么臭架子,这下好了,该!”说完之后,他又想起来什么来,“对了,娘不是让你帮我……”话还没说完被季云天一把捂住嘴。
“以后这种话切莫在外面多嘴!听到没有!”季云天的声音厉了几分,眼神里透露出的阴鸷让季先明的酒意都散了一些。
“哦……好,知道了……”
“跟我回家!”
。
氤氲的雾气,苏婵泡在水中,整个人恨不得缩在水桶里。
帐内一切布置简单,洗澡的地方只隔着一道形同虚设的帘子,有同于无。索性高行修事务繁忙,并不常在帐内,这就给了她充足的一人独处的时间。
下午他说完之后便有事出去了,但如今已是到了夜……
她闭了闭眼,心中恐惧又感到深深的无助无力。
事到如今,身处异地,无依无靠,她所有的一切都须依赖于他,难道真的要她委身于他吗?
想起那一道清俊如竹的身影,她睁开眼。
水滴一路蜿蜒,她赤脚走到衣架旁,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感到一阵尖锐的硬度,她从袖中掏出那一只梅花簪子,凝视了片刻。
似是下定了决心,她沉下眉眼,伸出手臂,缓缓地从上划下了一道口子……
温热的血缓缓流进了水桶中,再消失不见。
苏婵躺在地上的地毯上,将身子蜷缩起来,辗转反侧。
入夜,帐内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昏暗,她五感放大到了极致,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帐外的动静。
她在无声中等了很久,终于听到帐外士兵的行礼声,她心中一慌,赶紧闭上了眼。
高行修掀帘进来,便是看见昏暗的烛光下小小的人躺在地毯蜷缩成一团,素白的脸闭着,似已是睡去。
怎不去床上睡?他缓缓走进她,掀衣在她身边坐下。
苏婵静静睡着,手指在袖中悄悄地蜷缩起来。
他坐下之后便久久不动,她快熬不住了。
他哼笑一声,“别装了。”
她倏然睁开眼,便迎上了一双冷静且戏谑的眸子。
“还真没睡。”高行修声音淡淡。
“既然没睡,那就做点别的。”
说完之后,他手臂抬起,手指轻动,开始缓缓解身上的腰带。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休息,不再开心。
◎睡不着?(微修)◎
“将军……”苏婵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煞白的脸色又因为即将要开口的话渐渐变红,羞愤又急急道,“今晚不行……”
高行修抽开腰带的动作停了停, 侧脸睨她。
他的目光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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