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后,宋絮清将写有字迹的纸张交给教习先生,教习先生看到她纸上的短小精悍言而有力的言论,抬眸看了她一眼,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
宋絮清并没有多留,她还需要赶去隔壁书院习琴音。
陶怀夕见状匆匆跟上她的步伐,二人一路小跑而去。
待崇苑殿众人慢悠悠地走到书院门口时,就看到宋絮清和陶怀夕已上手习琴,教习先生站在二人身侧,时不时地指点一番。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诧异及不解。
傅琬眨了眨眼,还以为是眼花了,“她往日不是最不喜音律吗?”
谢子衿抱着琴本,同沈知鸢一道走来,“喜好是可以变的,今日一早便看到她在读书,倒是不错。”
傅琬往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模样,只觉得矫揉造作:“哦,你和她很熟?”
谢子衿沉默,不同她一般置气。
傅琬哼了声,“信不信,宋絮清这副好学不倦的模样,最多只能撑上两日。”
这话说的,谢子衿并未应话,倒是身旁的沈知鸢道:“谁同你打这种赌,谁不知她最多能撑上几日,新年初始,做做样子罢了。”
可令她们未曾想到的,直至小测前日宋絮清都异常的用功。
对于傅琬她们的议论宋絮清第一日就知道了,但是她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顾不上她们在讨论什么。
宋絮清住进昭庭司的院舍中,日日早起背书,完成教习先生安排的课业后又去练琴,直至亥时才结束一日行程入睡,陶怀夕也跟着她连轴转。
这还是翌日有小测,宋絮清才不再去练琴,下学后便回到院舍休息,等待明日测验。。
陶怀夕也顾不上形象,懒洋洋地趴在书桌上,“现在众人都在讨论你是不是疯了,还有人来问我,你是不是准备考甲等上等。”
昭庭司常有测验,测验结果分甲乙丙丁四等,然而在甲等之列又分上中下等,能获得甲等上等的不过寥寥几人。
宋絮清合上手中的书卷,伸了道懒腰,“才不管她们说什么呢。”
陶怀夕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抿了口,想到明日小测后便可归家,问:“休沐期间你可有空?”
“有……”宋絮清顿了顿,略带些许犹豫,“也可能没有,何事?”
“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想着邀你出门走走。”陶怀夕道。
休沐不过五日,要在五日中获取裴牧曜的信任并无可能,但若能够同他打好关系,也不失为上选。
可陶怀夕眸底的期待之意就快要溢出来了,宋絮清抿抿唇,道:“我若得空时,便让采桃去寻你一同出门,可以吗?”
陶怀夕高兴地颔颔首,“自然是可以的。”
昭庭司的小测定于上午,小测结束之后众人便可归家。
画屏和采桃二人已经在正大门等候宋絮清多时,见她出来后忙跑上前来接过书卷,宋絮清和陶怀夕道别后,踏上马车。
车夫站在一旁,询问道:“小姐,是直接回府还是要去哪儿?”
宋絮清抬眸睨了眼天色,澄澈的天际望去茫茫一片,暖阳慵懒地挂在高处。
天色尚早,她道:“去天音阁。”
对于她来说能寻到裴牧曜的地方并不多,天音阁就是其中一个,可到了天音阁问管事的,才知道他今天并不在阁内。
宋絮清本来就是来寻裴牧曜的,他不在,也没了停留在此处的心思。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姑娘留步。”
宋絮清回眸,管事的一路小跑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管事的递给了她一张纸条,道:“公子说,若姑娘有事可去这儿寻他。”
宋絮清睨了眼他手中的纸条,接过。
纸条上只写着三个字,南涧寺。
宋絮清沉吟须臾,谢过管事的后上了马车,落下帷幔前对马夫说:“去南涧寺。”
天音阁与南涧寺相隔并不似侯府那般远,但也有段儿距离,只是一路上又没什么人,不过是闭个眼的功夫就到了。
宋絮清在画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还未走到南涧寺正门,远远地就瞧见带刀侍卫立在两侧,还有不少的侍卫于周遭巡查。
两个丫鬟狐疑地对视了一眼,不清楚自家小姐为什么会来这边,采桃心思活络点儿,“小姐,我们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宋絮清看了眼重兵把手的正门,若无寺中人员来带路,怕是进不去,她打开捏在手中的纸条,上边字迹凌厉潇洒,是裴牧曜的字迹,可不知这张纸条能否作为凭证进入南涧寺。
就在这时,宋絮清瞥见云光的身影自南涧寺中走出,她时不时回头,嘴里念念有词的。
宋絮清踮起脚尖朝她招招手,“云光。”
云光郡主茫然的眼眸在瞧见她的那一刻变成了惊讶,提着裙边小跑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宋絮清迟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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