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脆弱,我说了很多遍了,京城的人和事对我来说都过去了,不是不可以提的。”
曲筝也是后来才听说接风宴上她醉酒后发生的事,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流泪,但这确实把家人吓得够呛。
自此以后,在曲家她再也没有听到关于谢衍的任何消息,有时候其实她也好奇,谢衍有没有处理好那些麻烦,但家人把她保护的很好,自己闭口不提京中的一切,也不允许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提。
曲芙闻言,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放开曲筝的胳膊,直起身子,道,“我听说扬州府即将来一个新的县丞,是今年科举的探花郎。”
曲筝对这个新县丞倒没怎么在意,她在想,不知谢绾和谢玉考的怎么样。
曲筝先送曲芙回家,自己才回府。
一进正堂就见父亲身边的贴身长随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她走到后厢,果然见父亲母亲都在里面。
见她回来,曲母赶紧让花妈妈端了新熬的荷花羹来,曲筝就着母亲的手喝了两口,就坐到炕上,问父亲,“您要出远门?”
曲老爷点头,“近来海寇试探的动作频繁,我去海陵一趟,把曲家还在海上的商船收回来,北鄢朝廷动荡,谁都想来分杯羹,当前还是保守点,等局势明朗了再出海。”
曲筝知道京中动乱,江南也难独善其身,只是她没有料到是海寇先坐不住了。
联想到边关的胡人,她突然想到什么,问曲父,“父亲觉得,海寇出没跟萧家有没有关系?”
曲老爷也有同样的怀疑,“萧家做得出这种事,所以我们要外防海寇,内防萧氏。”
萧家大军虽然都调走了,但府卫众多,不输一支军队,一旦他们在扬州拥兵自重,扬州府那边军力,自是抵挡不住的。
政局混乱时期,曲家以稳妥为主,已经在陆续收缩生意了。
父亲走前,曲筝再三请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曲老爷答应了她,又嘱咐沈泽打理好城中还在开着的铺子,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麟麟驶走,曲筝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沈泽则盯着她看,眉头深深锁着。
他本以为曲筝脱离上京的氛围,回到江南,他才有机会走进她的心。
如今回来一月有余,他发现自己错了,回来后,他更难走进她的心了。
确切说,是谁都难以走进她的心了。
扬州没有上京那种根深蒂固的门阀制度,商人真金白银的身份颇受认可。
故而,曲筝即便是和离了,以她的家世和容貌,在扬州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她回来后,暗递定情信物的青年才俊,试探口风媒婆一直都没断过,全都被曲筝不动声色的拒绝了。
她根本就不考虑再嫁的事。
沈泽一直以为,自己和那些外男不同,可是几番试探下来,曲筝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告诉他,他和那些人没有不同。
他痴痴的看着曲筝完美无瑕的侧颜,心里抽抽的痛。
转眼已是月底,地面已经有了暑气。
这日,曲筝正和曲芙在凉棚里陪曲母吃茶。
花妈妈带着管家走过来说,扬州府县丞求见。
这些官场上的事一向都是父亲应承,曲筝对管家道,“父亲如今不在家,麻烦你老人家和沈泽好吃好喝的招待这位县丞大人,并告诉他等父亲回来,亲自上门拜访。”
管家道,“县丞大人说,他不是来找老爷的,是专门来找大小姐的。”
“找我?”曲筝疑惑,她一个女子,平时和官员们没有交集啊。
曲芙在一旁拧着眉头道,“县丞大人,难道是京城来的那位探花郎?”
管家也不知,只道,“年龄确实不大,我看着也面生,没准是新来的。”
曲筝对这位探花郎也好奇,跟着管家来到前院。
“谢玉!怎么是你?”曲筝看到那人,失口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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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逢◎曲筝见到谢玉又惊又喜,忙请他进正堂。
两人相对着入坐,曲筝看他清瘦的身形穿着深蓝色官袍,颇有少年如玉的气质,忍不住抿嘴一笑,“你这个探花郎,真是名有其实。”
谢玉低头,脸上一丝慌乱的窘迫,原则上这是他第一次和曲筝独处,对上她的视线又赶紧收回,“曲姑娘过奖了。”
幸好此时曲家仆人端了茶来,他浅饮了一口,才把那颗蹦到嗓子眼的心压回腔子。
曲筝见他有点不好意思,等他放下茶碗才接着道,“你不受外界影响,十年如一日潜心苦读,这个探花是你应得的,我真为你高兴,还有谢绾呢?她考的怎样,官配何处?”
她身上总散发着一种令人亲近的气息,寥寥两句就让谢玉放松下来,声音也自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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