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自己,然后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克制见她的冲动。
还好,她真的很听他的话,不哭不闹,默默等他。
一等就是五年。
那天也是十五,他刚进府,就看到望北书斋漫天的大火。
不知为何,他心脏突然被剜掉般疼痛难忍,几乎是下意识就朝着火光的方向跑去。
知道她喜欢红梅,望北书斋的院子里,他种的红梅开的正好,挂满枝头,红的像滴了血。
他视线穿过梅园,看到几乎被火舌吞尽的那个人正是曲筝,顿时魂飞魄散,疯了般朝那片火光奔去。
可是,这条路好长啊!他怎么跑都跑不到她的身边。
他五感七窍都离了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眼里只剩那片遥远的红光。
曲筝筝,等着我!
等着我啊!
他穷尽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的往前跑。
可是,怎么还没跑到啊!!!
他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是大火像毒蛇信子一样蔓延,她的脸一点点变小,最后只剩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那双无论何时,都水光盈盈看着他的眼睛,此刻却变得疏离、陌生,在被火舌吞尽前,突然传来她的呼喊,“谢衍,我欠你的全部还清了。”
那声音绝望的令人窒息。
哐啷——文童刚把一枚樱桃汤圆送到嘴中,不经意抬头,吓的直接从板凳上跌下来。
他顾不得摔的屁股痛,连滚带爬的往炉灶那边冲去,咕咚一下生生把卡在喉头的汤圆咽下去,才失心疯了般喊,“公爷,不要伸手了,那里面都是火啊!”
胡叔背对着炉灶坐,听见文童的呼喊,赶紧转身,就见公爷已经把手伸进炉灶熊熊燃烧的火焰中。
他“啊呀”一声大叫,直接在板凳上翻了个身,两步跨过去,一把握住公爷的胳膊将他的手从火苗中拔了出来。
“公爷,您这是怎么了?”胡叔眼睛突然就红了,早晨他就感觉公爷不对劲,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举动。
“公爷,好好的您去摸火做什么?”文童也爬过来,跪在谢衍面前,脸吓的惨白。
谢衍冷峻的下颚轻轻颤动,神不附体般道,“我只是想试试,被火烧了,到底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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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资格◎谢衍被胡叔扶着坐回桌子,看着面前的那碗樱桃汤圆,魂不守舍。
“被火烧可疼了。”文童看了一眼谢衍,把袖子卷高,露出手肘上的一块黑色伤疤,“公爷还记得不,临近科举考试,我陪您熬夜,有一次我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手肘被蜡烛烧了,那种疼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文童眼睛惊惧,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皮肤被烧焦的时候,里面的肉像被一根线串起来后再使劲的扯,等火烧到里层,还能感受到肉从骨头上剥离、撕裂,这时候不仅皮肉,连骨头缝都痛到麻木。”
胡叔听的胆战心惊,看着他手肘上的伤疤,好奇,“这么一小块伤就这么痛了?”
文童点头如捣蒜,“我当时疼到每一根头发都立起来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胳膊直接砍掉。”
胡叔惊叹,“怪不得诏狱喜欢用烧红的烙铁审犯人。”
文童嗤之以鼻,“烙铁印在皮肉上的疼,还不及火烧的万分之一,我经那一遭,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噗的一声,慌忙转眼,就见谢衍正捂着胸口,突然吐了好大一口血。
“公爷!!!”
俩人吓坏了,文童径直从小杌子上跳起来,胡叔离的近,直接扑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谢衍擦着他的胳膊,摔倒在地。
那碗樱桃汤圆一口没动。
曲筝从公主府回到曲府的时候,沈泽已经命人张红挂彩,年事早已准备停当。
曲筝心里过意不去,“对不起表哥,昨夜没能回来同你和大家一起守岁。”
“没关系的,阿筝。”沈泽心里虽遗憾,却也理解,声音带一点的宠溺,“在公主府没睡好吧,看你一脸疲惫,待会跟大家一起用了晚膳,早点去睡。”
曲筝垂睫,轻道一声好。
回来的路上,听吴常说,今日早朝谢衍递了废后的奏折,看来他已经查到下毒之人是皇后。
皇后也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昨夜的事,就让它默默的过去吧。现在也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跟着担心,故而也就没有纠正沈泽对公主府的误会。
曲筝昨夜在皇宫,没能和曲府的人吃团圆饭,今日的晚膳补上了。
沈泽因念着曲筝疲累,用完晚膳,在院子里象征性的放了两串炮竹,就催着她回屋睡觉。
曲筝从善如流,给府里每人补了一个大红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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