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筝给她竖了个大拇哥,“你以后定能成为大大的女官。”
谢绾以拳抵掌,男子般豪迈道,“借你吉言,若有那一日,我罩着你。”
曲筝抿着唇笑。
两人正悠哉悠哉的品茗看戏,玉娘扭着腰肢走过来,跟曲筝打招呼道,“我方才进来一眼就认出你了,少夫人今日又有雅兴来喝茶?”
曲筝生的实在是美,玉娘想不记住她都难。
曲筝对玉娘印象倒不深,见她这般自来熟,也猜出是那日陪谢衍喝茶之人。
那日走后,虽然清乐公主一直在为谢衍私会酒姬的行为,替她愤愤不平,她对这位玉娘倒没有任何敌意,无论谢衍和玉娘什么关系,都与她无关了。
于是也和和气气的同玉娘打了招呼。
玉娘也没过多打扰,送了她们两杯玉露饮,曲筝则回送了玉娘两片金叶子。
玉娘感激一笑,这不比那些臭男人大方。
曲筝和谢绾继续看戏,不经意见看到通往三楼的木梯上一个熟悉的人影,薄纱轻绢,细腰软骨,头戴一朵大红的牡丹花,她一把抓住谢绾,问,“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你父亲的外室,春兰。”
谢绾顺着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是她,问,“她为何穿成这个样子?”
江南秦淮河边的花船上都是这种穿着的女子,再加上往醉仙楼三楼走,真相一点都不难猜。
“她在这里做酒妓。”
谢绾脸腾的涨红,切齿,“我倒要让父亲看看,他找的都是什么女人。”说着就跟了上去。
这醉仙楼三楼虽然做的也是烟花柳巷的生意,因为有雅趣遮羞,贵的不是一星半点,来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轻易招惹不得。
曲筝一把拉住谢绾,“你先别着急,再观察观察再说。”
谢绾正怒火攻心,哪里听得了劝,甩开曲筝的手就跟了上去。
曲筝拦她不住,也只能跟了上去。
玉娘看见的时候,曲筝已经跟到三楼的楼梯口,她“哎呀”一声,心知大事不妙,慌忙给门房的小厮塞了银子,让他务必请御史台的谢大人和陆大人来醉仙楼一趟。
那门房也伶俐,见了谢衍原封不动把玉娘的话学了一遍。
原来今日三楼来了大人物包场,醉仙楼不仅出动了所有的酒妓,还从外面请了一些散妓,玉娘见曲筝上去了,怕她有危险,而他们酒姬是不能上三楼的,故而才请人给谢衍带话。
御史台掌控着整个京城的一举一动,想查一查这位大人物是谁,一点也不难。
很快陆御史就走到谢衍身边,道,“是国舅爷。”
谢衍眸色一戾,刚站起身,顿了顿,又默默坐下,对文情道,“叫吴常去救她。”
文情看了他一眼,先出去递了消息,而后又回来道,“萧国舅的场子,吴常可进不去。”
谢衍低垂着眼睫,仿佛要刻意压制里面的暗潮汹涌。
随手抄起一本文书,目光定在上面,视线力透纸背,却半天都没有挪一行。
半晌文情又道,“萧国舅可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
萧国舅虽然名声不好,但搜寻到的绝色都先孝敬顺安帝,顺安帝不要他才留给自己,故而这么多年,皇帝对他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曲筝的姿容,不在任何人之下,误入萧国舅的场子,将面临什么,还真不好说。
文情和文童比起来,和谢衍更像一些,克制冷静,此刻脸上却也焦色难掩。
见公爷对着文书看了半晌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忽然耳边响起一道冷音,“备马!”
抬头,就见小公爷不知何时已离开桌子,飞身门外。
醉仙楼三楼,萧震雄一脸和煦的冲对面的女子道,“少夫人,请。”
曲筝举杯,正要饮下,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巨响。
两扇厚重的大门轰然倒地,尘屑中出现一张寒潭般冷峻的脸,目光如炬望进来。
萧震雄眉头一皱,看清来人后,面色忽然一转,哈哈大笑道,“小公爷来的正好。”
谢衍可没心情跟他说笑,大步走到曲筝面前,取过她手中的酒,仰头灌入嗓中,空杯遥遥冲萧震雄一举,“我替夫人喝了。”
而后牵着曲筝的手,走出糜丽奢华的包厢。
谢衍拉着她直接上了马车,声音带着点气急败坏,“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曲筝气的说不出话,“谢大人好大的威风!”
喘了口气才道,“你坏了我的好事知不知道,我和谢绾发现谢大爷的外室春兰在醉仙楼做酒妓,本想跟上来抓她个现形,谁知一上楼就被人发现了,带到萧国舅的屋子里,我和他秋猎的时候见过面的,他就答应把春兰交给我们,你这一搅,全泡汤了。”
谢衍不以为然,“那为何喝酒?”
曲筝茫然,“那是茶水,哪里是酒。”
谢衍面色微变,细细回味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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